未來。
科技的發展,不進則退。
朱福寧其實考慮的更是,工業革命是不是也可以在大明先開始?
想歸想,朱福寧也心知不能急,如何讓底下的人大力的創新改革,先把各處的港口建好。海上貿易,來者不拘,建起一個海口對於當地的百姓而言是莫大的一件好事。
朱福寧親自領人前往,考慮當地的位置,以及相鄰的國家,總的一句話,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等朱福寧把港口的事情落實,第一批出海的人也回來。
帶回來那一船船的白銀,朱福寧也在想,這麼多的錢別一下子衝擊整個大明才好。
「公主,有一婦人攔路喊冤,說是一家死於貪官污吏之手,望公主為她主持公道。」局面正在不斷的好轉,沒想到朱福寧準備回驛站休息時,第一次碰到攔她路的人。朱福寧有些累,故而是坐車回的驛站,聽到這話,朱福寧不曾猶豫的吩咐道:「讓她過來。」
「是。」得令,護衛將人護過來。
朱福寧下了車,抬頭看了四周,「到那茶館坐會兒。」
何公公自無異議。
朱福寧轉頭走過去,隨意的坐下,何公公招呼道:「店家,來一壺茶。」
「公主請稍坐,馬上來。」朱福寧時常出入這附近港口,周圍的人都認得朱福寧,招呼起朱福寧也是再自然不過。朱福寧頷首入坐。
茶端上,何公公為朱福寧倒茶,此時護衛帶上婦人過來。朱福寧看了一眼,低頭準備飲茶。
可是在走近朱福寧時,那樣一個婦人突然從腰間拔刀沖向朱福寧。
朱福寧與之近在咫尺,而且朱福寧還喝茶,何公公本能往前扣人,朱福寧將手中的茶水潑出,正中婦人的眼睛,婦人的動作一滯,朱福寧上前扣住她的手,奪去刀,動作之快都讓何公公撲個空。
不僅如此,朱福寧更是取下婦人頭上的絲帶,利落的將對方雙手綁起,一手推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護衛,「帶下去仔細查查。」
人隨話落,再一次入座,優雅的再倒一杯茶。
饒何公公確實聽說朱福寧習過武,看朱福寧出手也像個練家子,但這樣快的速度,如此的警惕,叫何公公分外驚訝。
他們的公主殿下並非練過而已,而是有幾分本事。
「是。」朱福寧得罪的人何其多,明里暗裡的刺殺從來沒有間斷過。朱福寧身邊的人都已經習慣。
「朱載垣,你殘暴嗜殺,你不得好死。」婦人能想到以蒙冤受屈為由接近朱福寧,是個有腦子的人。可是她恨朱福寧。
朱福寧不以為然,點頭道:「放心,我早有準備,將來一定會不得好死,你不用特意告訴我。」
不得好死是什麼好詞嗎?
聽朱福寧自己說出料到她會不得好死,她有心理準備,何公公嘴角抽抽,「公主切莫多想。您是大明的公主,有皇上在一日,沒有人可以傷公主一根汗毛。」
朱福寧抬眼好笑瞥過何公公道:「你可別忘了,我父皇都差點死了。」
哪怕在這件事情上,朱福寧也認為嘉靖罪有應得,皇帝在宮中差點被宮女勒死一事,古往今來獨一個嘉靖。
大明朝成什麼樣子,連皇帝的安危都不敢保證,何況朱福寧自己。
對此,何公公嘴角抽抽,陳年的舊事不好說,而朱福寧......
「朱載垣,你會為你的殘暴付出代價的。」女人也讓朱福寧的話一堵,半響沒緩過來,等她再一嚷,突然一箭穿過她的脖子,一個活生生的人便這樣死了。
朱福寧沒想要婦人死,而這一道箭劃空而來,四下自有錦衣衛們嚴查,朱福寧同樣也起身查看四下,何公公急急的護在朱福寧左右,「公主,危險。」
偏朱福寧像是沒有聽見,走到婦人面前,一箭封喉,「好箭法。」
「公主,咱們先回去。這樣箭法了得的人,若目標是公主,公主甚危。」何公公心急。
朱福寧不在意的道:「那只能是我的命。」
「公主,公主,我們趕緊走。」何公公都要急死了,偏朱福寧一點都不急,她不能體諒體諒他的不容易?
不由分說的將朱福寧推上馬車,朱福寧探頭出來,「茶錢都沒付。」
這種時候還顧什麼茶錢?
偏朱福寧拿出了銅板丟出去,「老闆,茶錢。」
茶館老闆看到丟到桌上的銅板,何公公已經顧不上規矩的把朱福寧往馬車裡塞,催促人趕緊駕車,絕不讓朱福寧再停留。
好吧,他們這位公主的心相當的大。
何公公守在朱福寧左右,以防有人想對朱福寧不利。
終於是回到驛站,何公公稍鬆一口氣,不過,又開始念叨朱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