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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了我不懂事,那你們不妨給我上上課,跟我說說,你們這女子不得入學院的規矩因何而起?憑什麼你們要立下這樣的規矩?」朱福寧追問一句,等著他們的下文。

不肯報上名號的朱福寧,讓人有些拿不準。

偏有那不懂事的學生接過話道:「這還用說,男主外,女主內,科舉考試從來沒有女子們的事,這書院自然也是不許女子踏足的。」

朱福寧聞言冷哼,「科舉考試從來沒有女子的事,說起這從來,想想之前有科舉之事嗎?」

沒錯,朱福寧倒想問問看這些拿著「從來」說的事,不妨論上一論,科舉的從來是怎麼來的。

別說,這事確實問住了不少人。

「你們答不上來?」朱福寧故意的,半天沒有答上來的人,她自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你,你難不成知道?」聽著朱福寧的口氣,好些人是不服氣的,沖朱福寧大聲問。

朱福寧昂首挺胸的道:「隋唐之時興於科舉,以斷世族門閥。」

不少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朱福寧說的對還是不為。

「那你們說,科舉考試從來沒有女子們的事,若以從來而論,這科舉考試是不是也要廢掉,一切都按從來而行。若如此,那再往前,世祿世卿,寒門庶士焉有出頭的機會?」朱福寧再問來,一時間好些人都傻眼了,畢竟讀四書五經的他們,沒有研究過經史子傳,又怎麼能知道朱福寧說的是對是錯。

「從來也並非都是對的,人還是應該往前看。而不應該懷念從前。」眼看朱福寧問得眾人無法反駁,馬上有人連忙補上一句。

朱福寧等的正是他們這句話,朗聲笑道:「說的對,從來也並非都是對的,人應該往前看,別看從前。莫以從前定論。若你們只看從來,倒不如回到娘胎去,別來這世間走一遭的好。」

這話罵得有點難聽了。偏朱福寧搖頭道:「不對,你們都是女子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生下你們的人你們都看不起,你們可真是孝順呢。」

關係孝子,那就不是等閒的話了。

「小姑娘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扣我等一頂不孝之名。」讀書人求的正是一個前程,倘若被查出不孝,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更不可能當官的。

因此,滿書院的人望著朱福寧眼神都透著不善。

「你們做得,為何我說不得。若畏於人言,何以為之。」朱福寧絲毫不慌,不善怎麼了,她還不樂意之極呢,以為他們人多她就要怕了?美了他們。

朱福寧朝他們走去,「看看這幅圖,杏壇禮樂,畫的是孔子設私教,收弟子,以令弟子不分貴族、庶民,都有獲得學習的權利和機會。擺著這樣的圖,你們做下的是什麼事?不成文的規定,不許女子進入書院?你們是看不起世間的女子?既看不起,難道不是你們看不起自己的母親,既看不起你們的母親,你們不是不孝是什麼?」

誰能想到朱福寧還能圓過來,不許女子進入學院算是看不起女子嗎?

看不起女子等於看不起自己的母親?

這都是哪跟哪兒?

「豈能混為一談?」有人大聲的反駁,想讓朱福寧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然而不好意思,朱福寧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為何不能混為一談。孔聖人云,有教無類。更有雲,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讀書識字,為開智,為知禮義廉恥,難道只有你們男子需要?你們百味書院,為天下育人才,你們是這樣教你們的學生的,讀書識字只有男人可以,女子不需要?怪不得如今這天下皆是貪官污吏。」朱福寧一番質問鏗鏘有力,字字句句都落在人的人心間上,砸得好些人都緩不過來。

不能說朱福寧說的一些沒有道理,可貪官污吏橫行和女子讀不讀書有什麼關係?

「你,一個女流,倒敢指責朝廷?」

等閒人但凡提及朝廷的事,都要畏懼三分,何況朱福寧一介女流,很多人都認為朱福寧肯定不敢接話。

「朝廷有錯,貪官污吏橫行是事實,我為何不能說了?你們難道還少說了?啊,對,你們一貫是不說的,畢竟你們都以朝堂上的這些人為目標,讀書識字為的是中舉出仕,一朝魚化龍,飛於九天之上。一家但出一個舉人,你們瞬間化為龍。若非如此,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讀書人?」朱福寧沒有什麼話不敢說的,哪怕對上嘉靖,針對大明朝的種種問題,朱福寧都敢直言,何況眼前這群腦子讀傻的人。

「你,你好大的膽子。」沒錯,朱福寧的話不知有多少人聽得汗淋如雨,於此時終於走出來一個人,直指朱福寧放肆。

「院長。」一連串的叫喚聲,可見終於是來了一個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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