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箱子進來的打開了箱子,李新成,黃守中,何公公分別上前把一些帳本都交到各人的手裡。
對上帳本,他們都沒有什麼好感,手裡捏著帳本時,原本也不怎麼當回事,可是打開一看,臉都變了。
朱福寧於此時道:「倭寇進犯,北有敵襲,大明內憂外患,前線糧食告急,不知諸們王叔和王兄們是否願意為國分憂,為君分憂。」
明明是在徵詢人意見的語氣,可她這亮出帳本的架勢,哪裡有一點點跟人商量的意思?
偏朱福寧風輕雲淡的提及道:「另有一件事或許諸位都忘記了,我跟你們提個醒,趙王府上所的錢財都以充公。我才知道原來王兄們比國庫都富有。」
一眾親王聽了眼皮直跳,這話是能這樣說的嗎?確定不是要他們這些人的命?
別說,朱福寧還真不是。
「一個趙王,可不只是一個趙王。」朱福寧很中肯的評價一句。
大明朝的王爺相當的多,每一個都不差,要是把他們全都弄下來,大明可就不缺錢了。
「福寧,依你的意思想讓我們如何分憂。」總有聰明人意識到,朱福寧並非在跟他們商量,大明前線缺錢,這都已經把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了,由不得他們不配合。
朱福寧笑著接話道:「自然是有錢出錢,有糧給糧。」
這算不
算是搶呢?
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質問朱福寧一番,不料朱福寧淡淡的掃過對方,「要麼你們配合的給,解前線之急,要麼我就按大明律令行事了。」
言罷沖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誰樂意看她笑了,那是在笑嗎?明擺著在警告。
提及大明律令,心裡有鬼的人能不慌?
「其實對付趙王兄的法子我以為挺好的。」偏在這個時候的朱福寧又冒出這句話,簡直沒把人嚇死。
趙王如何?
死在朱福寧的手裡,家都被抄得一乾二淨了。莫不是誰會以為朱福寧敢殺一個趙王,就不敢殺他們之中的誰?
「對了,朝中彈劾我的摺子,父皇怎麼說?小閣老。」其實所有人都在觀望,同時他們也有一份期許,朱福寧敢殺了趙王這個事,彈劾是必須的,可是後果呢?
嚴世蕃剛從京城快馬加鞭的趕來,要說對朝中事最了解的人非嚴世蕃莫屬。
因此在這一刻,朱福寧順口問上一句。
嚴世蕃豈敢不答,起身道:「內閣中對公主呈上趙王所犯之罪行,以為公主處置並無不妥。只是公主當日親自處置趙王,內閣不少人以為公主私自用刑,是為不妥。」
朱福寧冷笑著,不以為然,轉而問:「父皇沒話?」
果然,要認最懂嘉靖心思的人非朱福寧莫屬。
曾經的嚴世蕃以為自己是最懂嘉靖心思的人,可是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朱福寧的影響下,他反倒越發猜不透嘉靖的心思了。
「陛下說,趙王無道,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欺負公主的人,公主如何處置都應該。」嚴世蕃將嘉靖的原話道來。這樣的話,其實對在場的人而言都是一番警告,無一不在宣告嘉靖的態度,他是真給了朱福寧行事處置人的權利。
一個趙王如果沒有讓他們意識到這一層,就朱福寧現在行事的風格,必然不介意讓他們都親眼見識見識。
「福寧都開了口,讓我們為國分憂,為君分憂,我們當然是要配合。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嚴世蕃的話音落下,有人急於表態。
朱福寧明擺著告訴他們了,他們要是不願意把錢和糧給到朱福寧,朱福寧不介意親自去搶。
一但朱福寧出手,那不僅是錢沒了,人也要沒了。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認為朱福寧不敢。
「是是是,理當為民分憂。」
有了第一個出面表示一定會配合的親王,也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朱福寧笑道:「我就知道我們朱氏子孫絕不是心無家國,無黎民者。」
真,她這樣的一句話確定不是在嘲諷嗎?
是不是的,反正此刻的朱家這些王爺沒有一個敢和朱福寧嗆聲,都只有一個想法,趕緊從朱福寧眼皮底下跑了吧。
朱福寧道:「不知王叔和王兄們打算一人給多少?」
沒錯,他們把話都說好聽了,那她肯定是要聽著的,藉機也正好讓人們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