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居心叵測,我更怕他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扣我罪名。還請諸位幫我多盯著他。」朱福寧在這個時候尤其補上一句,並不掩飾她猜到有些人的心思,而她並不打算縱容。
「這,這不能吧。」人群中的人未必沒有滿心詫異的,以為或許這裡頭有別的誤會。
「怎麼不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公主,難道是存了什麼好心?」好心是不可能是好心的,不定懷了多少的惡意才有可能。
「公主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了。」男人震驚於朱福寧既然當眾說出他的所有盤算,激動的想要衝到朱福寧的跟前論道論道。
朱福寧陰惻惻的凝視著他問:「那你呢,有給我活路之心,給一眾百姓活路之心嗎?
「你不會以為扣下我真能如願以償吧?這些無辜的百姓一但因為你將我扣下,為我父皇所知,你活不了,他們都活不了。
「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你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倒打一耙。」
言盡於此,那是完全撕破了臉。
男子憤怒的吼道:「我該殺了你,我該殺了你。」
第59章 好大的狗膽給朕查
男人大聲的吼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不可置信的望向他,實在不明白他怎麼會想要殺朱福寧。
「你們朱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多的百姓死於天災,你們既不撥糧救災,甚至放任我們不管,你們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龍椅上,享受榮華富貴?」男人在這一刻失去理智的吼叫,拼盡全力的掙扎,只想從茹娘的手裡逃脫,給予朱福寧重重的一擊。
可惜了,茹娘察覺他不對勁時,已然先一步將人緊緊的扣住。任他再怎麼掙扎都逃不開。
朱福寧沉默了。確實沒有資格。
一個皇帝修仙問道,不理朝事,將國家大事交到了別人的手裡,簡直不像樣。
百姓受災,理當火速派人前去救災,準備糧食賑災才對。
然而流民都跑到北京城了,朝廷卻連一個章程都拿不出來。
這樣一個朝廷,這樣一個皇帝,要來何用。
「賑災一事我一定會管到底,可是你同樣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並非只是在為受災的百姓謀劃。我甚為好奇,你到底想幹什麼?真要殺我?殺了我能夠解你心頭之恨?」朱福寧和眼前的男人素不相識,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個人對她極大的惡意,朱福寧很迷茫。
「若是殺了公主能解我心頭之恨,公主會讓我殺嗎?」男人突然笑了,落在朱福寧身上的視線透著殺意。
朱福寧毫不猶豫的道:「不會。我自問行得端坐得正,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對不起別人的事。你對我的恨我一無所知,也無意追問。我愛惜我的命,並不想用我的一條命賭一個可能。」
說到這裡,朱福寧沖京兆府道:「人,我既說了不動,你也不許動。倘若讓我知道誰對他動了手,我定不會放過不聽話的人。」
放狠話,朱福寧也只能放放狠話嚇嚇人,否則還怎麼得了。
「公主。」京兆府尹有心永絕後患,無奈朱福寧沒有這個意思。
這會兒的京兆府尹也犯愁,朱福寧咋個不解決這樣一個禍害呢?
朱福寧轉頭冷冷的望向京兆府尹,無聲警告,京兆府尹只能躬身道:「是,臣這就吩咐下去。」
「諸位一定要保重,若是京兆府尹不作為,諸位可以告御狀去。」朱福寧準備走了,走之前給人留下這句話。
京兆府尹縮了縮脖子,他怕是瘋了才會不作為。
可是,想作為要是沒有糧怎麼作?
頭大啊頭大,京兆府尹此時確實頭痛無比。
而終於在百姓的感謝之下離開的朱福寧,茹娘跟上後道:「那個人背後一定有人。」
「派人盯著,不能離人。」朱福寧叮囑黃守中,想必他可以讓東廠或者錦衣衛的人查查清楚,到底誰在背後膽敢算計朱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