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那你配合裴墨，純粹為了好玩？」
「嗯，被你看出來了？」霧隱一指，「你看，真的很好玩。」
他跟前是一個案板，案板四周是結界，幾條蜈蚣在里頭亂爬。霧隱看準了一條個大黑亮的毒蜈蚣，手起刀落，把它切成兩半。
秦川皺眉：「你老人家這是做什麼呢，哪好玩啊。」
「特別好玩。」霧隱強調。
邁巴赫看出門道了：「哇，斷成兩半的蜈蚣，都重新長出來頭尾，變成兩條新的蜈蚣了。」
霧隱這才注意到邁巴赫也在，他跳起來，大喝：「你這破狗，又來咬我？」
邁巴赫抖抖耳朵：「別記仇嘛，汪。」
秦川拉緊邁巴赫牽引繩：「不咬不咬，大師放心。」
「這些蠱蟲？」他好奇。
「一條500塊，賣給鬼醫。」霧隱，「當時裴墨騙我喝茶，我就看出來水裡不對勁兒了，里面有蜈蚣卵。這種被煉製過的蠱蟲，稀罕物，鬼醫要自己去進貨，800一條。」
「啥？這麼貴，那鬼醫自己不能切開它，留著用，非得買？」秦川不理解。
「誒，你別說出去，鬼醫和我買的蜈蚣干，不知道活的蠱蟲有的可以分成兩半，有的不可以。」霧隱說，「全憑運氣，我能撈一筆算一筆。」
秦川：「真精啊。」
他換了個話題：「你不在裴墨旁邊，他不會懷疑？」
「我讓怨鬼山的貓變成我的樣子，隨時聽他傳喚。」霧隱專心致志切蜈蚣。
「你不打算救救李雲鶴？」
「他？呵。他比我玩得還開心呢。」霧隱撇嘴，「我倒是沒想到，那老頭挺有兩把刷子。」
秦川：「……」
合著我就是你們嗨皮的一環？
「他那破符差點沒燒死我！」秦川急了，「你倆都沒被蠱惑，就不能對我下手再輕點？」
「會露餡。」霧隱舉著小刀子，又切開一條大蜈蚣，「又成了，今天運氣不錯。」
秦川：好氣啊！
第49章 原來是紅娘
「李雲鶴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說道說道。」秦川叉腰。
「西南方向, 釣魚。」霧隱專心致志切蜈蚣，「又五百，不錯。」
「你是說, 李雲鶴在你這道觀里的河邊釣魚呢？你倆玩得這麼嗨皮, 顯得裴墨好缺心眼。」
「他本來就缺心眼。」霧隱抬眼看著秦川, 「我也算打小看著裴墨長大了，他爸媽什麼玩意兒, 我可太清楚了。對他沒個好態度，我只是不知道裴振業兩口子去T國是給他下降頭控制裴二。」
「我只當裴振業和莫如蘭去T國，真的是為了求財。」
「不然，我也不會為了裴家給的錢, 去害裴墨。」霧隱撇撇嘴，「他簡直就是愚孝，太聽話了, 被爸媽壓迫成這樣，也不反抗，把自己逼出來心理問題, 還為了陸央去自殺, 有什麼用。」
「到最後報仇還是裴二出面，裴墨等於什麼都沒做，解決了人生最大的威脅, 不好好活著, 享受人生，浪費我辛苦改他的命。完事他還把裴二殺了，這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你一點不內疚嗎？」裴墨固然有錯，可如果當年霧隱沒有做法，勾走主導靈那麼一大團呢？就不會有裴墨出現。
霧隱繼續切蜈蚣, 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答。
秦川也不想糾結已經發生的事，轉身飄走，去找李雲鶴。
霧隱察覺不到秦川氣息後，放下手裡刀子，重重嘆口氣。
「當年意氣風發，快意恩仇，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現在想想，嗯，裴墨的事，由我開始，那也由我結束吧。」
秦川在河邊找到釣魚的李雲鶴，氣呼呼上去就打。
「你個老不死的，差點死你手裡！」
「誒誒誒？我的魚！剛上鉤，我說你這鬼怎麼這麼凶？有話好好說嘛！」李雲鶴可惜跑掉的大魚，拿著魚竿防著秦川。
「你們兩個，既然都不會被蠱蟲控制，為什麼不攔著裴墨自殺。」秦川覺得這兩個老頭麻木不仁。
「裴墨本來就不是人，他的命富貴在陰，霧隱給改命，富貴在陽。其實降頭術一方面壓制了裴二，無形中的許多至陰力量，也維持了裴墨改命後需要不斷補充的陰力。」李雲鶴幾句話，成功吸引了秦川。
「所以降頭沒了，裴墨怎麼都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