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听到司辰心也在场微微拧眉,她一个人去的?
她和她大哥一起去的。
司月白也去了!沈长风这下没法淡定了,司月白是绝对的利益至上的人,他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必定有极强的目的性,有家族背景的加持,凡他在的场合必定会引来外界的目光。难道他打算亲自下场找出幕后真凶报仇?司月白要是干预进来那不就是从几个旧案中找线索了,以他的手腕,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不为过。
不行,他必须要让司辰心把司月白从这里面摘出去,否则事态会比现在更难看。沈组长蹭一下坐直脸色凝重地拿起手机打电话。
林煦见他等了很久那边也没接通,她问:你给小满打电话?
沈长风嗯了一声,又重新播了过去。
林煦告诉他:她现在估计在和她爷爷谈话。
沈长风脸色更凝重了,就是说司家人全回来了,一个司月白已经很难搞了,现在连司家老爷子也回来了,司家要是选择略过警方自己解决,是完全有能力的。
难搞,司辰心又给他憋了个大的,沈长风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他对司辰心的了解,至少她和警方的立场是一样的,否则她也犯不着大费周章跑回来审判付念,司家要是打算自己解决,司辰心肯定反对,她接受过司法教育,而且她本人有极强的道德感,虽然她的家庭给了她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但她却一直在向下生长。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无论是原则上还是立场上,她都不会让司家介入其中,在这件事情上沈长风完全信任司辰心,他们自家人的事就让他们内部调和吧,沈长风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林煦趁着机会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沈组长和小满认识多久了?
沈长风思考了一下,往前倒着数时间,应该有十年了吧?
原来,十年前他们就认识了,十年前她姐姐还活着,十年前她还没有窥见罪恶的真相,林煦想知道她那时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她问:那时候她是什么样的?
沈长风想了想,回忆起她穿着带血的白大褂,带领人群往避难所奔跑的身影,我刚认识她那会,她还是个医学院的学生,灿烂、鲜活、生机勃勃。
如今司辰心身上完全找不到这些影子,林煦没见她放肆灿烂的笑过,她说过,学医救人是她唯一能为自己找到的救赎,后来她失去这种能力,背负着更加沉重的镣铐独自选择走向更艰难的另一条路。
后来我再见到她,就已经是在犯罪行为分析的阶梯教室上了,她作为另一个教授的研究助教来旁听。沈长风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记忆,他忍俊不禁道:那时她是冰山一块,整个教室只有我作为异国他乡的半个老乡,才能勉强和她搭上话。我当时还想追她来着,你知道她是怎么处理的吗?
怎么处理的?
她连续一周每天开不同的豪车来我面前晃悠,天底下没有男人能接受这种打击,尤其是我这种吃不了软饭的人,简直是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