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弗芬在一次月考中故意嚴重考砸,然後在等待分數出來期間假裝心情低落、焦躁,還有點神經質,並屢屢站在高處往下看。
老師注意到了,連忙安慰她:「一兩次月考的不順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羅弗芬聲音低沉:「所以我這次果然考砸了嗎?全科都砸了是嗎?」
老師:「從另一個角度說,這是找到了你的不足之處,正好可以查漏補缺。」
羅弗芬露出慘笑。
老師:「心理諮詢……不,你多跟小絨毛玩一會兒?」
羅弗芬:「明天應該就會出所有分數、排名,並發試卷,我能申請明天一天不穿校服,而穿我的幸運服嗎?」
老師立刻批准。
次日,羅弗芬便穿著蘿莉裝上了課。
且老師在講考卷時對羅弗芬說:「你這道壓軸大題雖然最後結果錯了,但主要錯在計算偏差,你的步驟很正確。也就是你對這一塊知識點的掌握沒問題,下次計算時再仔細一些就好。如果除開計算問題,你這張試卷做得其實很優秀。」這是鼓勵,四捨五入也算是誇了。
羅弗芬露出笑容:「謝謝老師。」
老師很欣慰:哎,把心態調整過來了、不鑽牛角尖了,真好。
不過其實負司任務的完成與否並沒有很明確的標準,甚至負司發布的多數任務本身就模糊得可以做出多種解讀,所以,完成了,或者沒完成,有沒有滿足離開情緒場的條件,滿足後什麼時間能離開,都不好說。
婁威麻木地看著校足球隊有驚無險地闖入省八強。在打八強賽的前一天晚上,本在家裡睡覺或者叫進入關機狀態的羅弗芬突然睜開眼。
羅弗芬看了一眼時間,思維沒有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半夜三更突然醒過來,但身體卻從床上坐了起來。
羅弗芬的思維:不對,我沒有想起身。
接著羅弗芬的思維便「看著」自己的身體下床,換上校服,輕手輕腳地出門,往學校方向走去。
過程中,作為負司員工的羅弗芬一直試圖掌控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停下來,或者呼救、拿起手機、碰倒點東西,但她的所有努力都失敗。她好像成為了一個住在此身體中的外人、觀眾。似乎這身體的原意識回來了。
負司員工羅弗芬因為搶不到主導權而越來越慌張,直覺告訴她這麼繼續下去一定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思考自己的身體、原主,在這個時間點往學校走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