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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課多,每天練車的時間不夠,學得慢,還在練科目三。

蔣識君不知怎的代替教練坐上了副駕,可能是季雨對氣味太過敏感,總覺得他身上的機油味煙味重得離譜。

季雨皺眉問了句:「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蔣識君反問,「你看不起我?你是覺得那個野男人有權有錢,所以你跟了他,你過得開心嗎?」

季雨怔愣好幾秒,反應過來蔣識君口中的「野男人」是誰之後難以置信地氣笑了。

「你有病吧。」陳述句的語氣。

誰知道蔣識君竟然沒反駁,死死盯住他緩慢道:「對,我是有病,你明明害得我爸的診所被迫關停,繳了一大筆賠償金,賣了房賣了車,傾家蕩產到了來江城投奔親戚的地步……可我還是覺得我喜歡你。」

「真的,你別不信,小時候我欺負你就是想讓你看看我,不然你根本不理我,我錯了,你別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了,他能給你什麼?他就是圖你年輕圖你漂亮,想玩玩你。只有我,我是真的……」

季雨忍了又忍,抄起車上剩了半瓶的礦泉水瓶砸到蔣識君坐的副駕前面,打斷了對方的瘋話,「你他媽真的有病。」

他很少罵髒話,這次是真的氣急,胸口悶得發堵,心跳一股一股震動耳膜。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和哥哥評頭論足,哥哥對我如何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和你爸都是罪有應得,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哥哥仁慈,你別再來這兒跳腳!」

說完長長一段話,車廂內只餘留著季雨急促的呼吸聲。

學會說話好幾年,他的發音語速已經趨於正常,可情緒激動下說完他整個人都有點發抖,還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他緩了幾秒,開門下車,車門被他砸得「砰砰」響。

不遠處正刷手機的教練聞聲看來,見勢不對,趕緊過來詢問情況。

季雨隔了好一陣才說出話來,「我不想再看見蔣識君。」

那邊蔣識君也下了車,陰惻惻瞥了他一眼。

教練還在念叨:「不是小時候玩伴嗎?怎麼鬧成這樣……」

季雨去外面的小超市買了瓶水,事情到這地步每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好看。

蔣識君隨便靠在一台訓練車車頭,掏了根煙點上,吸菸的動作很粗,見季雨進來惡狠狠地說了句:「死啞巴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你腦袋上戴倆塑料塊就脫離泥潭成金鳳凰了,別忘了你以前啥樣子,又啞又聾,在我手上一捏就死。」

駕校管事的這時候也出來了,蔣識君跟他關係不錯,他也沒多說,跟教練說了幾句就推著蔣識君往辦公室走。

教練則屁顛顛過來跟他道歉,問他今天還要不要練車,季雨沉默幾秒,說算了。

離正常練完車的時間點還有四十多分鐘,岑之行現在應該在工作室忙,他換了輛訓練車坐進去。

沒有刺鼻的機油味,季雨呼出口濁氣,摸出手機看見尤小茗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練完車打遊戲嗎?

他回:現在有空,來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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