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抱著襯衫狠狠吸了一大口。
木質香夾雜著淡淡的酒味,他睜眼剛想問,接觸到岑之行玩味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什麼,鬆開抓住襯衫的手推到一旁。
「哥……哥哥。」他囁嚅幾秒鐘,想起剛才想問的東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飛快低聲道:「你喝酒啦?」
「嗯,結束之前參加了一個小聚會,沒喝多少,一些低度數香檳。」
岑之行微斂眉眼,居高臨下看他,突然俯身,季雨還以為要親他,抖著眼皮閉上,等了約莫幾秒卻只聽見戲謔的悶笑。
顫巍巍睜眼,岑之行手裡拎著一件白襯衣在他眼前晃晃,如果沒看錯,應該是他藏在疊起來的空調被裡的岑之行的襯衣。
完了,被發現了……
季雨心虛得不敢跟男人對視,行哥不會以為他是變態吧,雖然好像這種事的確是變態才會做。
「哥……」他垂頭嘀咕。
「嗯哼?」岑之行有一搭沒一搭應他。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岑之行似乎在弄什麼東西,季雨不好意思抬頭看,結果就是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抓著腳腕往前拉進岑之行懷裡。
岑之行的手冷得很有辨識度,像一雙箍在腳踝的鐐銬,鐐銬的鑰匙由岑之行保管,所以季雨毫不擔心。
岑之行剛才應該是把紙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兩個不一樣的小盒和一個看上去怪怪的瓶子。
「低頭。」
季雨無條件順從地微微低頭,後頸和鎖骨一涼,岑之行輕輕給他戴好,吻了吻他耳廓。
他摸了摸應該是一條項鍊,「這個?」
「老婆戴上果然漂亮,沒白拍。」
一句話又把季雨臉整紅了,結結巴巴的,「我是男、男的,不可以叫、叫老婆吧?」
岑之行輕哼,把他抵在胸膛和床榻一隅之間,帶了點兇狠的意思親他。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是我老婆為什麼不可以叫。」
季雨被親得暈頭暈腦說不出反駁的話,憋悶一陣,憋出來一句:「你作弊。」
岑之行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撩開他衣擺摸丨到丨胸丨口,對於季雨的嗔怪只是挑了挑眉,湊到他耳邊低語:
「老婆,我想抱你。」
「喜歡的香味可以讓老婆聞個夠~」
季雨隱約知道岑之行是什麼意思,渾身都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兩個人隔得近了什麼反應都遮不住,他知道行哥已經忍了挺久了。
「哥,關、關個燈吧。」他聲線抖得控制不住。
岑之行將要落下的吻被這句話逼退,季雨挺會撒嬌使喚人了還,他起身繞到季雨那邊關燈,順便把窗簾拉上。
黑暗中岑之行看不見季雨的眼眶有多紅,只能聽到小傢伙壓抑在喉嚨里的氣音。
「怕嗎?」他問。
「有、有點,哥,我真不知道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