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藉口回屋看看雕刻設備,一溜煙跑了,他能感覺到身後灼熱的,緊緊跟隨的視線,一直跑到樓梯拐角才停下輕輕喘了口氣。
岑之行收回視線,走到沙發另一邊坐下。
陳晟一言難盡打量著岑之行,頗有種小白菜被人薅了的痛心疾首之感,他端起桌面的水杯狠狠了一大口。
陳晟:「真讓你哄到手了。」
「你是什麼語氣?」岑之行斜他一眼,風輕雲淡道:「還沒哄到手。」
陳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是都同居上了?大黃都接來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討厭掉毛寵物的一個人嗎?」
岑之行沒說話。
陳晟盯著他從頭到尾看了半天,憋出一句:「合著你談個戀愛這麼純情呢?沒看出來,鐵樹開花真不一般。」
岑之行把他手裡的杯子拿過來,「去去去,下回別『小雨小雨』叫這麼親近。」
「喲,你還酸上了。」陳晟撇嘴,「連給我倒的水都不讓多喝。」
最後他得出一句總結:「有了媳婦兒忘兄弟的白眼狼。」
陳晟離開後天色已經暗了,岑之行把杯子洗了,上樓在工作室找到正蹲地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的季雨。
他把腳步放重,季雨頓了頓,扭頭看他。
「行哥,你覺得要直播嗎?」
岑之行雙臂穿到季雨身前,稍稍用力把人抱起來。
「隨你心意,小雨想試試就試試。」
季雨憂心忡忡,嘆氣道:「我不知道,我怕我搞砸。」
沒等岑之行說話,季雨突然表情一亮,「我去問問大黃!」
岑之行疑惑,但還是跟著季雨下了樓,大黃原本趴在花園裡專門為他搭的狗狗木屋裡吹空調,聽到聲響搖著尾巴跑出來蹭季雨褲腿。
蹭完季雨又去蹭岑之行,岑之行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但沒躲開,他的確不愛毛茸茸的動物,衣服沾上狗毛會讓他很難受。
但對季雨的喜歡勝過一切,喜歡到可以抵消討厭的情緒,或許這就叫愛屋及烏。
季雨把大黃拽過來摸摸狗頭,「先別去貼貼行哥,我們玩遊戲。」獨屬於他和大黃之間的小遊戲。
季雨像從前一樣比劃著名手語:你覺得我應該直播嗎?應該就叫一聲,不應該就叫兩聲。
大黃歪頭看了一陣,忽然有些著急的用鼻子拱了拱季雨的手,「汪汪汪」叫了好幾聲。
像上次一樣只用一次就完成遊戲的的確很少見,季雨點點狗頭,耐心重新問了一次。
大黃安靜下來,認真望著季雨,似乎也懂得這個決定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