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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大,把周圍擺攤或逛街的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了。

蔣建國是蔣耀的爹、蔣識君的爺爺。

綿竹鎮不大,鄉里鄉親彼此都認識,自然清楚蔣家跟季家不對付的事。

當年那事雖說蔣家不占理,但蔣家有錢啊,前陣子聽說政府要在當地發展旅遊業,蔣耀直接就花大價錢承包了這家鎮上唯一的旅店,還經營著衛生所,日後有個頭疼腦熱都得仰仗對方。而季家就只剩個老頭子和聾啞小孩兒。

孰輕孰重大家分得清。

所以人們只是多看了兩眼,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埋頭干自己的事兒,還有幾個狗腿的人上去推季雨肩膀,季雨沒躲開,往後趔趄了半步。

岑之行背著畫板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幅場面,臉一下子黑了,兩步跨過去把季雨擋在身後,冷聲質問道:

「幹什麼呢?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也不臉紅?」

蔣建國最先回過神來,想起兒子的叮囑,臉上瞬間堆滿笑意,站起來給男人讓路賠笑:

「哪有欺負呢,跟他鬧著玩呢,岑先生不是說今天要去採風?別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我給您帶路,成嗎?」

「不必了。」岑之行面無表情看了他一樣,牽起季雨的手往樓上客房走。

棉竹鎮偏僻,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政府尚未介入開發,外人也很少知道這裡,因此旅店生意蕭條,修繕也不到位,過道牆皮斑駁,木梯老朽,但岑之行住的房間還算寬敞整潔,是蔣耀授意安排的。

季雨有些侷促,將疊得整整齊齊的深咖色外套和那袋東西先遞了過去,還有一張提前寫好的儘量工整的字條:

外套洗過,還有東西,你的。

岑之行接過外套隨手放到床上,打開少年遞過來的袋子看了看,裡面裝著未開封的跌打噴霧和紅花油,眼底浮現一絲無奈。

「給你買的,都沒用嗎?」

季雨愣住,後知後覺搖頭。

岑之行輕嘖一聲,指腹抬起他下巴偏了偏,視線在少年白皙得有幾分病態的臉頰和鼻尖那顆淺紅色小痣停留幾秒,鬆了手,指指季雨小腹。

「肚子還疼嗎?」

季雨搖頭。

他不太會撒謊,眼神亂飄,一直抿唇,就差把「我心虛」三個大字印臉上了。

岑之行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拆開一盒雲南白藥噴霧的包裝,朝季雨揚揚下巴,「衣服撩起來。」

季雨懷疑自己讀錯了,直到男人又重複了一遍,知道瞞不過去,他才慢吞吞捲起衣服邊。

小腹上赫然一片淤青,淤血堆積,青紫糅雜,看著比三天前還唬人。

岑之行冷著臉看了好一會兒,周身氣壓不知為何低沉許多。

藥液冷不丁噴在皮膚,涼颼颼凍得季雨一激靈,小腹抖了抖。

等淤青部分全部覆上藥液,岑之行把藥收好,轉頭看見少年還撩著衣角呆站著,說:「可以了。以後一天三次,早中晚記得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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