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晴一聽,拽住史繡兒道:「史姐姐快說說你的法子!」
史繡兒扳開范晴的手,吐著舌頭道:「小晴啊,你雖然心急,但也不能用這麼大的勁兒嘛。」說著撫了撫脖子,見范晴討好地幫她捏肩膀,這才道,「你們忘了西山別院?」
姚蜜和范晴一聽,這才醒過神,笑道:「對哦,怎的就忘記了呢?」
西山別院的那幾位嬤嬤是宮裡出去養老的,其中一位蘇嬤嬤,甚至服侍過兩任皇后,時下待嫁的女子,只要得她指點幾招,多半都能把自家的男人勾住。若論對男人心理的了解,放眼整個京城,應該無人能跟蘇嬤嬤相比。相傳,里的阿姑也想跟蘇嬤嬤學幾招,卻被她轟了出去。此事雖不知真假,但也可見蘇嬤嬤手底確實有「御男」之術。
卻說謝騰做了一夜的春夢,一大早就醒來了,也不要人服侍,自已急忙收拾好出房,趕往前頭,卻不見姚蜜等人在,只有顧夫人她們在廳里忙碌,便問道:「小蜜呢?」
顧夫人見他起來了,忙吩咐小丫頭擺早點,一邊笑道:「那會兒將軍出征,小蜜她們上廟裡求保佑,這會兒將軍得勝歸來,她們自然要趕早去廟裡還願的。」
一會兒,謝奪石、謝勝及謝腩也出來了,祖孫四人圍坐著用早點,一時邀顧夫人等人一同坐下,顧夫人等人笑著推辭道:「天冷,東西一放下就沒了熱氣兒。我們也不等著,早用過早點了。因怕老將軍和將軍一路勞頓,也不敢驚動。不想老將軍和將軍倒起得極早。」
說著話,靈芝、蘇玉清及李鳳卻搶著進來服侍,急忙拿了碗給謝奪石等人盛粥,又殷勤地布菜。
顧夫人等人互看一眼,含笑告退。她們是將軍府的親戚,是來幫忙的,可不是來當管家、丫頭的,靈芝等人要搶著當丫頭,她們也不必阻止,更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在旁邊監視著。
謝騰卻有些心不在焉。今早起來才發現,衣櫃邊有乾結的粥水印,小蜜她該不會發現了吧?待她回來,還得好好地哄哄。
這會兒,姚蜜等人已在廟裡上完香,取道到了西山別院,求見蘇嬤嬤。
姚蜜等人現時的身份不同,蘇嬤嬤一聽她們求見,哪敢怠慢,趕緊親自迎出來,笑道:「哪陣風把三位將軍夫人吹來了?」
姚蜜等人先前是見過蘇嬤嬤的,這會兒笑道:「嬤嬤也別取笑我們。能到這兒來,自是有事求嬤嬤。」
說著話,一行人進了靜室,自有丫頭捧上茶。待寒暄已畢,丫頭又退了下去,姚蜜這才說明來意。
蘇嬤嬤自然知道她們此來何意,只靜靜聽完,這才笑道:「這京城中出名的男子,老身俱認識。若說到將軍等人,真是萬里挑一的好夫婿。但是男人嘛,總不能慣,一慣就容易出事。要怪,只能怪歷年打仗,折了好些男子。現下女子如果不主動些,想要一個過得去的夫婿,比登天還難。像將軍他們這等身份、地位、相貌的,不要說現下,就是到了六十歲,照樣有女子趨之若鶩。三位夫人確實要未雨綢繆才是。」
蘇嬤嬤的話直說到了姚蜜等人心裡。可不是嗎?當時她們還肖想過謝奪石呢!現下謝騰等人得勝回京,不知道多少府里的姑娘已經蠢蠢欲動了,相較來說,靈芝她們的威脅還不算大。
見她們有了危機感,蘇嬤嬤便笑著面授了一些機宜:「女子不管如何,先得愛自已,自尊自愛。若自已都不愛自已,怎能期盼男人一心撲在你身上?女子切忌在男人跟前一味地獻媚討好,沒有一點主見。從本質來說,男人都犯賤,非得萬般折騰才娶到手的女人,他們才會珍惜。要是太容易得到,他們便不會當一回事。就是拜了堂成了親,也要時常想點新鮮花樣,換個裝扮,換個姿勢,萬不可一成不變。現下還未正式拜堂成親,有的是法子吊著他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姚蜜等人也顧不得害羞,都把心中的疑慮提了出來。
范晴含羞帶怯地道:「我也這般想,可是我娘說,若是吊著,就怕被別的女人鑽了空子,到時候反是不妙。」
蘇嬤嬤見三人中范晴最為靦腆,少不得另外教導幾句,笑道:「不管你吊還是不弔,都會有別的女人去勾引三將軍。吊了,你就比別的女人矜貴些;不弔,你就和別的女人一個樣。」
范晴自知自已和謝腩情分一般,若不是臨出征前獻了身,謝腩是否會記得她還是一個未知數。這會兒心下不安,再次問道:「那要怎麼吊呢?」
「吊男人的胃口這回事,有的是法子,讓我來告訴你幾種常用的法子。」蘇嬤嬤的臉笑成了菊花狀,附在范晴的耳邊說了起來。
姚蜜和史繡兒也忙湊過去聽。
半天工夫,姚蜜等人便受益匪淺。蘇嬤嬤卻道:「人心易變,能告訴你們的只有這麼一點。剩下的,還得靠你們自已去摸索。若還有要討論的,日後只管過來西山別院就是。」
見蘇嬤嬤不藏私,姚蜜等人自然感激。蘇嬤嬤見她們上道,呵呵笑道:「你們其實已成了傳奇,將軍他們若負了你們,只怕大眾都不會饒了他們。」
「什麼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