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湛雲音一口氣說完,大腦一片空白,要是問他,他剛剛說的話重點是什麼,他是鐵定答不出來的。
真傻,聽聽說的話,把一切家當都翻出來給他了。
真不怕自己是壞人三言兩語把他的錢全都騙走,一分也不留給他。
許久不見司逸回答。
湛雲音眼睛有些發酸,還不夠啊:「哥,你和我結婚嘛,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不說話是不是在想理由準備拒絕我。」
他沒有得到回答,也不敢抬頭。
司逸心軟了。
他不是不想說願意,而是想將這一幕裝進相片裡,留存許久。
眼前的人捧著一顆熾熱的心臟,剖析開放在他面前,問他想不想要。
司逸在黑夜裡待的夠久了,似乎從小到大,所有事情都跟著他設定的計劃走,計劃著如何融入社會,計劃著如何把公司做大做強,計劃著他一個人該怎麼好好活著,然後一個人躺在冷冰冰棺材裡,結束可悲的一生。
司逸一出聲,卻發現自己聲音低沉,有些不習慣:「沒有想拒絕。」
湛雲音聽到司逸終於理他,一頭扎進去,在他脖子上蹭蹭,又親了親:「那你說願意。
「是,我願意。」
他怎麼會不願意。
在聽到對方想要給自己求婚消息時,整個人仿佛灌滿了一個叫湛雲音的血液,沖洗過舊傷疤帶來的疼痛,麻木著他的神經,一遍遍的,刻到心尖上,叫他如何割捨。
「那你伸出手,我要給你帶戒指了。」
司逸伸出左手。
「嗯,你帶。」
湛雲音在口袋裡摸摸,他最終還是選了自己第一眼就看中的素圈,帶到無名指上:「這就是我的契約,以後出去可要說,我是有另一半的人!」
「來,你也給我帶。」
司逸接過另一個戒指,握著他的手,給他戴上,隨後,他單膝跪了下去。
宿子明許久沒等到的手勢,在這刻自發性點燃了那束照亮天空的煙火。
「我非常願意。」
「餘生可要多多關照啊。」
司逸吻上了那枚戒指,無人可見,在蹲下去這刻,一滴淚悄然落到地上。
湛雲音保證道:「當然啊!」
司逸眼眶微紅:「你前幾天都在忙這個。」
湛雲音承認:「在忙工作,然後順便規劃一下怎麼給你求婚,一直在糾結要說什麼,結果到了臨場上什麼也不敢說了。」
司逸低著頭:「挺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