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揉了揉他的腦袋：「你說的噩夢就是這個在夢裡強吻了我。」
司逸在背後偷聽他說話就算了，連內容都給他猜出來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
湛雲音只好點點頭：「是啊，當著好多人的面親你，纏著你要約會，不約會是滿地打滾求你去。」
湛雲音說著自己來勁了，將他能想到最壞的打算說出來。
司逸語氣認真：「你說的，那記好了。」
「記得下戲纏著我約會。」
撩人不成反被撩，司逸一句話叫他自亂陣腳。
湛雲音將沒啃的另一個包子塞住司逸的嘴巴：「好了，不許你講話了，吃飯！」
司逸笑笑，不答，知曉他是有些難為情，但這心裡估摸是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去哪裡了。
至於這手上的包子，還真有些捨不得吃。
張間和劉鴻鎮場子，在鏡頭前一站，有幾個年輕的演員心驚膽戰腿都在發抖。
兩位導演分開時笑容和藹，在一起就冷著臉，往常一遍戲就能過的場景，因演員狀態不好中止了好幾次，最後老戲骨救場，帶著那些人順了幾遍，勉強達到可用的標準。
戲中的沈知歌無疑是孱弱的、惹人憐惜的，即使在將死之後，血濺在臉上，都有著戰損美人的破碎感。
沈知歌奮力撐著身子，將額頭抵在陳曜的心臟上：「我愛你。」
自此，最高潮的部分完美落幕，之前憧憬愛情的陳曜在親手殺死了愛人之後，真正成長為一頭草原兇猛的獸。
張間前幾日就驚嘆他的演技進步飛速，如今更是被這一幕美的窒息。
「卡，很好，這一段要是播出去，不知道要收穫多少人的眼淚。」
「祝賀我們的小雲音正式殺青了哈，來發你個紅包。」
一般演了逝去戲份，導演都會發上紅包以表吉利。
「你也別太難過。」
還躺在司逸懷中的湛雲音偷偷睜開一隻眼睛，聽著周圍掌聲此起彼伏，站起身道：「謝謝導演！」
他聲音中氣十足，絲毫沒有沈知歌倒地時那般虛弱，除了畫慘白的小臉和胸前駭人的血跡，還真是生龍活虎。
「這天賦，哈哈哈哈。」
張間接觸過不少新人，在演過感情戲後往往都很難出戲，像一秒出戲的，也就寥寥無幾。
沈知歌的人物性格與他差不了多少，演戲這段時間說來並沒有廢很多心神，湛雲音接過紅包，又說了一句謝謝。
從今天起，還真是只留司逸一個人拍戲了。
失去劇中老婆的司逸還沒走出來，就看著男朋友一步步頭也不回，高興跑了。
司逸臉上有一瞬間僵持，離他最近的蔣余看得清清楚楚，連接下來要在地上摸爬滾打極耗費體力的戲份，都能笑臉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