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稞還想約他吃頓組內飯:「要不咱們找間小菜吃吃,慶祝我們即將上班!」
韓億元哭著臉:「天啊,組長,上班還要慶祝啊,不約不約。」
江稞一副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吃飯嗎,這是用來歡迎組內新成員的。」
湛雲音一聽是為了歡迎自己而開的飯局,搖手拒絕:「不麻煩大家了,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緊繃幾天的神經在此刻才算放鬆下來,等事畢之後,他更想找間小窩睡進去,睡到天昏地暗。
韓億元重重附和:「聽新人的話,我支持!」
要慶祝的人都覺得這頓飯應當免了,江稞不再堅持,領著對方送下了樓,兩兩拜別。
又冷了,天說變就變,細細微雨臨天而下。
行人匆匆趕路,湛雲音步伐也比往日散步快了些。
大街上,一位青年穿著單薄,神色匆忙,沿著屋檐下的小路圖圖徐之。
而一旁咖啡店前,那名男子似是注意到他,在他望路時還刻意避開目光。
對方尋視而去,什麼也未看見,斗膽開口:「司總,您家庭內鬥,總該放過我們這些小嘍囉啊,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您看這,以後我給您打下手,之前欠下的債務我慢慢還,至於你想報復的人,我們幫您還不成嘛。」
司逸不緊不慢開口:「這種坐監獄的生意,我可不敢啊。」
對方一時黑了臉,他這次拉下臉來,可算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司逸三番五次的拒邀,但能來,就說明自己身上有對方看中的東西。
他咬咬牙,拼了:「當年舊事怪我們這些叔叔輩看走眼了,你母親的屍骨火化後被埋在郊外樹林裡,至於位置,你要是肯大事化了,我就告知你。」
當年顧家女身隕後,司域哲作為鼎鼎有名的鳳凰男,自然是怕對方日日瞧著自己幹了什麼虧心事,找了個江湖道士驅邪找了個能鎮壓的偏遠地埋了,誘騙幼子墓園裡一處未立碑的孤墳是他的母親,直到司逸一日心神煩憂,上山想替母親掃清墓碑,這才看見墓碑主人的親戚,一口一個媽媽叫的真切,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戲耍整整二十幾年。
司逸能恨司域哲入骨,甚至不願稱呼他為父親,無外乎是他的做法屬實令人不恥。
司逸鐺的一聲,將咖啡杯彈響。
對方等著下達最後的通牒。
直到許久之後,萬籟俱靜,司逸拿起大衣捲起放置手腕,道了一句:「後續找李利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