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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世風雨只堪雨打折,芭蕉落了葉。」

「自古悲秋多落寞,如今也不過是。」

「情意三分,莫忘黃泉路。」

每一首歌曲間都與獨屬於它的故事。

這首歌大致講的是一對古代的夫妻由婚姻嫁娶相識。

小妻子是個小官家的庶女,本以為會被主母派發給一個紈絝弟子當聯姻的工具,本就不抱有任何期望的婚姻,卻同樣遇見了不滿世俗匹配她的小丈夫,兩人互看互不喜歡,更是草草圓房應付差事。

人前恩愛夫妻,人後拌嘴搭子,可這感情誰能說得准,小妻子肚子揣了崽,整日整日睡不著,卻看見小丈夫閒情歌賦愛下棋,裝作偷偷觀摩的樣子,非要將他的樂子攪的稀巴爛。

小丈夫又是個君子,隱忍著小妻子的動作,一邊握住她亂動的手制止,剛下好的棋牌碎的徹底,玉制棋子叮叮噹噹,被小妻子一把抓走。

「你莫要玩它,陪我賞花啊。」

「別看魚啦,今日桂花正盛,隨我共賞啊。」

小丈夫奈於性子,竟在日漸陪伴中,不斷護著小妻子,一步一步,折服於小妻子的可愛。

他自己都未知,情從何起。

城中盛行的劇本開始歌頌二人的盛歌,一部又一部。

百姓口中更是傳頌,城中那位小夫妻啊,仙品。

可上天多憐有情人,時遇亂世,戰火紛飛。

二人終要分離。

小丈夫充軍而去,小妻子多悲痛小產傷了身。

原本一對鴛鴦拆開,成了兩隻孤雁。

戰書捷報不見,只有一封封撤退的書信。

原本的珠花丟了,玉鐲子碎了,連懷中的玉棋被人搶了去。

只有一份等著小丈夫回家的信念。

直到馬革裹屍,念了道莫忘黃泉路,喝了鳩酒,隨之跟著去了。

整首曲子由歡快起步,悲調結束。

湛雲音初寫這首歌時,感受那股朦朧的愛意對他來回碰撞,可從來沒有摸過邊界。

這就導致他寫出的歌如同青澀的酸梅,讀來苦澀辣嘴。

可直到他將原先圓滿的結局改成悲調,如同開了任通二脈,信手捏來的故事齊筆寫下。

「黃泉路,孟婆橋,一雙冤魂能再遇」

抒情的長調緩緩收回,為兩人的結局落下了帷幕。

湛雲音看著灰下去的001的頭像,唱這句時,不知感染了什麼氣氛,圓眼睜得酸痛,輕眨了一下,順著眼角擠出一滴淚花,沿著頰側滑落在桌上,輕聲滴答,暈開了一朵花。

他吸了吸鼻子,喝了口水,小口小口咽下去。

丟人。

不就是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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