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穿著風衣，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看著他們被李老師刁難的低聲下氣。
朝陽從半開窗戶正好照進屋內，給他渾身渡上模糊的光，像是一隻來的鬼魅。
湛雲音站在李老師身後，慢條斯理伸出一隻手，隨後翹起中指，直直指著二人。
嘴唇張合，輕聲道：「垃圾。」
第12章 小烏龍
夏舟敢怒不敢言，一張臉如調色盤繽紛色彩，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靠，給他等著。
李老師手上動作未停，從抽屜中拿出那份處分書：「今日叫你們是想好好談談，但我看你們並無悔過之心，這份消除處分的書你們不要也罷。」
李老師並未讓他們簽署而且重新放置到另一個柜子里。
「老師，別！」
剛還囂張的氣勢蕩然無存，當即心情沉入谷底，涼如寒冰。
只有兩個大字，完了。
「湛同學，你先出去吧，我跟主任打個報告，至於夏舟萬俊你們兩個人，自己看著辦，也出去。」
挪著腳步，夏舟都快恨死湛雲音了，要不是這人多嘴，他哪能淪落道這種地步。
一出門，骨子中的那股惡劣再也藏不住，一掌推過去對著湛雲音肩膀。
湛雲音早就察覺他的動機，一早防備著，躲開他的手，反而夏舟沒有著力點，推人反被摔，撞在一旁的鐵門上。
夏舟悶哼一聲，反手還想打過去。
萬俊連忙攔著：「這是在學校，夏舟，老師還在裡面。」
夏舟被這話叫回了理智，舌尖頂著上顎：「湛雲音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沒被打夠。」
惱羞成怒的夏舟原地跳腳，湛雲音只覺得耳朵間嗡嗡嗡的很吵，像是有好幾隻鴨子嘎嘎叫。
他道：「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很吵。」
湛雲音站在他們面前*，從萬俊臉上再看到夏舟，兩人穿著廉價的衣服，用著厚重的髮膠梳著造型，很明顯今日來是特意打扮過的，可開膠的鞋子掩飾不了二人經濟的窘迫，看來湛光霽已經完全不給他們投錢了啊。
加害者是不會自己認錯，因為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與其對著他們對牛彈琴，不如再一開始就進行無視徹底。夏舟在原地罵了一通，轉到湛雲音耳中就是一片帶音效的聲音，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夏舟從未見過湛雲音在出事之後正眼看過別人。
他承認，他嫉妒此人為什麼再經歷過無數風雨之後還能保持樂觀的心態，所以在湛光霽找上他時，絲毫沒有猶豫便接下了這個傳播謠言的任務，事實證明，他的作為很有效果，湛雲音確實成了所有同學眼中的問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