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子明等他許久都不見來人,急得又打了一個電話。
湛雲音接聽電話,總算知道了他在哪裡坐著。
酒吧地方很大,他們為了躲清淨,能讓宿子明好好發泄心中的苦悶,選了一個最偏遠的地方,而湛雲音往鬧區尋找,自然找不到人。
宿子明喝的眼角緋紅,一張臉因酒精不耐受紅的很不正常,一看見湛雲音,小嘴叭叭的講,劉梟攔都攔不住:「我都看見了!那個zgj根本沒有真實實力,從進節目到現在,一直慌稱嗓子不舒服,躲著導師的審核,今天頭疼明天肚子疼,後天是不是要頭髮絲疼啊!」
宿子明哇哇大哭,沒形象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分到我們組的六個人,他舞蹈一點不練,臨時抱佛腳糊弄導師,唱歌一點不唱,像個嬌氣包一樣!我私下與他關係不好,他就給我穿小鞋,還暗戳戳說我,背景不好就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我明明跳得那麼好,為什麼不給我站C位!他媽媽一通電話聯合導師,原本已經敲定我,臨時變卦非要說我不適合扯了。」
他還記得導師語重心長對他說,娛樂圈拼的就是權力,況且咱們就是一個小小民間唱歌節目,他啊,加錢了,子明,辛苦你讓讓位置,等正式剪輯的時候,我給剪輯說說,多給你剪幾個鏡頭進去。
湛雲音聽了前因後果,算是明白前幾日湛母為何突然聯繫自己說好話。原來是湛光霽這邊紙包不住火,正要到需要他的時候。
他自諷般笑笑,一隻手拍在宿子明背上安慰道:「不屬於他的東西,再怎麼強求也會被收去,等到東窗事發,他這一切的榮譽都會化成灰,成了數落他的工具。」
劉梟並未喝多少酒,看著眼前開導宿子明的青年,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內幕,話中存著話。
他跟著附和:「是啊,這位小兄弟也說了,他藏著掖著,在劇組裡那般野蠻,要收真有實力怎麼還能靠家裡,不過就是個花瓶,等真正上了場,是金子總會發光。」
作為同被湛光霽迫害的人,宿子明很是聽從他的建議,一哄就好了,再由劉梟給他倒酒,宿子明情緒已不是剛剛來時那麼崩潰。
分別時宿子明黏黏糊糊拉著湛雲音的胳膊,不讓他走。眼看著節目組規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劉梟拉著人打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褪去,湛雲音站在風中吹散身上沾染的酒氣,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原地呼嘯風過,樹葉簌簌落地,車尾氣噴出一陣響聲,烈烈卷著塵土遠去。
酒吧包廂。
男人揭開口罩,重新回到屋內,烏泱泱的聲音在閉門那刻回歸平靜,只等誰喊了一句:「司總透風回來了,心情不錯啊。」
「嗯。」司逸不甚回復,卻在這個問題上掀起眼皮,幽深黑瞳望了過去。
「見到一個認識的人。」
破天荒的,司逸又說了一句。
第11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