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錫看著哄鬧的幾人,「這下所有人都達成所願了,真好」
楚錫沒有多留便離開了,看一會兒就行了,看多了心煩。
楚錫一回大殿,封厲便來說:「皇上,我們準備明天開始把王府的東西全數搬進宮裡」
之前楚錫沒正式登基,東西就沒搬,現在登基了,也該把東西搬進來了,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不需要特意來過問的,但章昭留下的東西,他們誰也不敢亂動,這才來問的。
楚錫想也沒想,就回道:「府里東西也不多,暫時先別動」
「是」聽到這個回答,封厲心頭瞭然,楚錫這是還沒有放下章昭。
今天沒有別的事,楚錫脫下龍袍換上常服上了屋頂,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天,寒風吹得呼呼的,有些凍人,楚錫坐在屋頂上眺望西北,視線可以放逐到很遠很遠,可遠山在他眼中全部糊成了黑色,他什麼也沒看到。
坐了沒一會兒,韓逍來了,驚訝道:「封厲跟我說皇上在這兒時我還不信,原來真在這兒」
楚錫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沒回去?」
韓逍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準備單獨慶賀皇上登基呢」
楚錫接了過來,揭開酒封仰頭喝了,來不及下咽的清亮酒液順著嘴角流下,韓逍看得心痛,「這可是上好的酒,皇上這樣喝太浪費了」
楚錫沒理他,自顧自的喝著酒,韓逍在他旁邊坐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個方向,是柔然」
韓逍見他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今天章昭接任柔然王了,李相為此苦惱了好多天呢」
楚錫天天見李乾,自然知道李乾的心思,柔然沒亂,他們出兵勝算不大,李乾多年的謀劃落了空,當然會不甘心。
韓逍道:「李錦這些天被罵得狗血淋頭,都不敢出來玩了」
楚錫終於接了話,「罵他幹什麼?」
韓逍道:「父親總有理由,沒有理由也能在找出理由,挨頓罵而已,又少不了肉」
楚錫沒經歷過這些,他也不在繼續問下去,只是悶聲喝酒。
韓逍是個話包子,一點靜不下來,又說道:「皇上知不知道他們仨怎麼回事啊?」
楚錫有些醉了,腦子不甚清楚,「哪仨?」
韓逍道:「就是星河哥他們啊」
楚錫靠在脊獸上,眼神有些迷濛,他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不知道,你想知道直接去問宋玉唄」
話音剛落,就聽見沈容的聲音在下面響起,「韓逍,上面危險,快把皇上扶下來」
韓逍應了一聲,朝楚錫說道:「我扶你下去」
「不下去」
韓逍實誠的朝沈容說道:「他說他不下去」
沈容沒辦法,叫人搬了個梯子自己爬上去了,剛爬上去宋玉又來了,看到沈容在爬房頂,連忙問道:「你爬房頂幹什麼?」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屋頂上的韓逍跟楚錫,於是也爬了上去。
韓逍有些心虛的往楚錫那邊挪,真不能在背後說人,仨來了倆。
楚錫伸手拒絕了韓逍往他這邊靠的行為,「人來了你問啊」
沈容問道:「問什麼?」
韓逍心虛的趕緊捂住了他的嘴,這讓沈容更好奇了,「到底什麼事啊?」
楚錫一把打開了韓逍的手,「他想知道你們仨個到底怎麼回事?」
韓逍捂不住,只得認命的坐了回去,只不過又往楚錫那邊挪了點,宋玉討厭別人過問他的私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動手了。
沈容倒是大大方方的回道:「柳硯設計我,宋玉救了我,就這樣」
楚錫還不知道有這茬,問道:「怎麼回事?」
原來那天在桂花林,柳硯走了沒多久,沈容就撞到了楚珵,沈容沒有見過真人,但也是見過畫像的,故而也認識他,他恭敬了行了禮,楚珵的眼睛卻黏在了他身上怎麼也移不開了。
「美,實在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