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中毒的事情早就在百官中傳開了,時隔二十年本來以為會很難查,沒想到楚錫這麼快就來復命了,一個個的都聚精會神的等著楚錫的回答。
楚錫走到大殿中間將春香的供詞呈在手中,「回父皇,兒臣找到了當毒兇手的幫凶,也取得她的證詞,請父皇查閱」
楚皇朝總管太監道:「去取上來」
總管太監小跑著取走了楚錫手中的供詞,又呈給了楚皇,此事事關皇家,文武百官縱然好奇卻也沒人敢問,一個個屏息以待。
楚皇看得眉頭緊皺,臉色黑沉,大喝了一聲,「真是豈有此理,她怎麼敢的」
「雖說是姐妹情深,但利益相關,親情算得了什麼」楚錫說著就跪了下去,懇請道,「請父皇還我母后一個公道」
楚錫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眾所周知後宮妃嬪皆以姐妹相稱,但說得上姐妹情深的,卻只有繼後一個人,楚修自然也想到了,厲聲呵斥道:「楚錫,你在胡說什麼,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要妄想把髒水潑到我母后身上」
楚錫也不接話,只是叩頭懇請道:「請父皇為我母后做主」「請父皇為我母后做主」「請父皇為我母后做主」
楚修一派的朝臣也出來說話,「眾所周知皇后與先皇后娘娘乃親姐妹,大皇子的話可是暗指皇后害了先皇后?」
楚皇氣紅了臉,將證詞扔到殿下,朝楚修說道:「你自己看吧」
楚修心裡瞬間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將證詞撿起來看了,越看臉越黑,一撩衣擺跪了下去,「父皇,這證詞不過是楚錫一家之言,他想攀咬我母后自然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這實在做不得數」
楚修一派的朝臣也附和道:「陛下,臣以為太子所言有理,既然有證詞,為何不將證人帶來當面對質,只有一紙證言,未免太草率了」
「是啊,最起碼也得把人帶來,排除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就是,只有證詞太過草率了」
「臣附議」
朝堂風向一邊倒,楚皇問了楚錫:「證人何在?」
楚錫回道:「尚在家中,昨日我本想將她帶走,但前日她們一家遭遇了刺殺,春香身懷有孕受了驚嚇,她不願意離家,兒臣便沒有強迫她」
楚皇皺了眉,「刺殺?天子腳下竟然還有此等惡事發生,查到是幕後主使了沒有?」
楚錫道:「昨日我聽說此事後已經上報給了大理寺,讓大理寺派人去保護了」
楚皇在朝中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謝繁,「謝繁今日為何沒來?」
李乾出列回答道:「昨晚深夜謝繁上了外出公幹的摺子,說他追查盜墓賊的線索出城了,歸期不定」
楚皇點了頭,遣人去叫春香和大理寺的人來,此時暫時擱置,便開始議起別的事情來,鴻臚寺卿出列稟報導:「陛下,昨日接到柔然王的來信」
楚皇讓太監總管把信拿了上來,拆開一看,「柔然想把章昭接回去」
各位大臣紛紛進言,說來說去就是不同意讓章昭回去,「柔然還不知道章昭已經瘋了,若是知道,必然對我國不利」
「是啊,章昭是柔然王的嫡子,按柔然法令,他便是下一任柔然王,以他對我國的仇恨程度,放他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
「陛下,萬萬不可放他回去啊」
「臣附議」
「臣附議」
在一派附和聲中李乾突然出列提出了不一樣的意見,「陛下,臣以為應當讓他回去」
楚皇略微有些詫異,「哦,何故?」
此言一出朝堂立馬都安靜了下來,都等著李乾的回答,李乾不慌不忙的拱手說道:「陛下,前些日子章昭腿受傷,去了大皇子府中休養,在胡院首與邵大夫的共同診治下,他的瘋病已然好了許多,並且不日便可痊癒」
因著李乾的態度,朝中一部分大臣便不說話了,剩下的一部分反駁道:「恐怕他痊癒之後對大楚的敵意只會更大」
「就是,若是他登基為王,第一件事就要出兵」
李乾反駁道:「陛下,章昭十歲離開柔然,現在已經七年了,這七年間,章昭在柔然沒有發展一點勢力,他的生母也只是一個小小婢女,能給予的幫助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二王子章通則不同,他的生母是柔然部族大將軍的女兒,這幾年勢頭非常迅猛,甚至成立的新派要推翻柔然現行的王位繼承制,如果章昭不回去,那下一任的柔然王必然是他,到那時對我國才是真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