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看起來他跟謝繁是兩種毫不相干的人。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慕強。
他有什麼地方比謝繁強呢?楚錫再一次看向了寫著謝繁生平的紙張,謝繁是文人,琴棋書畫禮樂無一不精,好在,他的御射一般般。
楚錫挑了挑眉,這兩項恰好是他的強項。
得讓封厲去打聽打聽,謝繁有什麼仇家沒有,要是能救他一命,啥都好說,楚錫正想著呢,封厲就回來了,邵寧知道楚錫事忙,到了太醫院後就讓封厲回來了。
「去查查謝繁跟人結過仇沒有?」
封厲微微愣了一下,「殿下,已經打聽清楚了」
「消息呢?」
「不是放桌上了嗎?」
楚錫朝他甩了甩手上的紙,「你說這個?」
他抖得太快了,封厲眼睛都看花了才勉強看清楚,「在另一張上」
封厲不會說謊的,楚錫低頭一看,這才看到桌子底下確實還有一張紙,封厲也看到了,撿起來遞給了楚錫,楚錫拿過來一看,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謝繁的好友。
謝繁為人和善知禮,從未與人結過仇,倒是好友,幾籮筐都裝不完。
楚錫很不理解,「他怎麼能有這麼多好友?」
封厲搖頭,他也理解不了。楚錫也不指望他能理解,畢竟他們都是一樣的孤寡。仇人沒有,楚錫便只能從謝繁的好友著手,分析他們的共性,加速拉進與謝繁的關係。
結果楚錫分析了一晚上,得出的結論是,根本沒有共性。
也就是說只要謝繁願意,他可以跟每個人成為朋友,楚錫咋舌,既然這樣那他就有辦法了。
第22章 相遇
第一天一早,楚錫就準備帶著人出宮了,不過因為還沒有正式誥封,所以他們只能自己出宮,沒有儀仗相送,不過楚皇還是派了太監總管來幫忙。
楚錫賞了太監總管一錠金子,但他急著去大理寺便先行離開了,走的時候看到東廂房門口的狗屋,跟封厲說:「把它帶上」
「是」
楚錫帶著一小隊人先走了,出宮時在宮門口遇到了丞相府的馬車,李乾正在下馬車,楚錫與他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招呼只微微點了點頭便走了。
封厲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驚詫不已,連忙在楚錫耳邊低聲道:「是章公子」
丞相府的家丁抬著輪椅放到地上,章昭臉上慘白,他知道楚錫剛剛過去但他沒有回頭看,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舉目看著高高的宮牆。
楚錫讓封厲帶著人去府邸,他獨自去了大理寺,謝繁剛剛審訊完從妃陵帶回來的侍衛回來,兩人在前院遇上,楚錫語氣高昂的喊了他,「謝大人」
「大皇子」
兩人去前廳坐下,謝繁將剛剛審訊的結果告訴了楚錫,跟封厲問出來的一樣,近期只有工部的人去過,在此之前楚錫一日前剛剛過妃陵的事謝繁自然也知道了,所以他也知道楚錫是故意開棺引他去看的,就是為了引出先皇后中毒的事。
楚錫問道:「有可能是工部的人做的嗎?」
謝繁空口無憑當然不會回答他,「我已經派人去請當時檢查妃陵的官員過來配合調查了」
「嗯」
妃陵丟了金簪這事怎麼查都可以,但先皇后中毒的事就難辦了,一來世間久遠證據很難收集,二來牽扯到的基本上是後宮的人員,不像其他人一樣隨時可以拘來問審,況且即便有了確鑿的證據,後宮的事也由不得前朝做主。
但皇上已經把事情吩咐下來,謝繁怎麼著也得把事辦下去,但這事得由楚錫主導,於是他說道:「先皇后中毒的事,大皇子有眉目嗎?」
楚錫道:「母后去世時我才三歲,那時候的記憶基本上沒有了,不過我府上的秦麽麽,是當年在我母后身旁近身伺候的,當年的事她應該很清楚」
謝繁點了點頭,「既然大皇子有了頭緒,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就分頭查吧,我去查妃陵失竊一案」
楚錫面露難色,「事關我母后,我恐怕難以保持理智,謝大人若想節省時間,不若咱們換著辦?」
謝繁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過此事就跟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弄得不好,謝家都要被拉下水,但楚錫說這話明顯是不同意,謝繁又爭取道:「此事事關後宮,我一介外官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