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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好奇地問:「你們在做什麼?」

陸風支支吾吾,猶豫道:「陛下關心娘娘,所以命屬下來詢問娘娘可否安康,方才聽聞娘娘睡下了,所以未做打擾。」

「那你回去告訴子安,我身子好得很。」

「是。」

她看著陸風遠去的背影,立刻眼眸一動,喝住了明月和知意,聲色冷了下來,「明月、知意,可告訴本宮你們方才在做什麼了嗎?」

明月與知意立刻慌張地跪下。

這下饒是溫雪再不去多想,也要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蹊蹺了。

「東西拿出來吧。」她朝二人攤開手。她這人很少擺架子,也不想用宮中條條框框的規矩來束縛人,可這不代表她便是個好糊弄的。

明月知意哭喪著臉,顫著手將手中冊子拿了出來。

溫雪翻開一看,裡頭仔仔細細一條一條儘是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將她的生活起居記錄得格外仔細。

而這些內容,都只記了容適不在之時的,凡是他在的時間,便未做任何記錄。如此隨意一看,這「幕後主使」是誰,簡直昭然若揭。

溫雪不由得心中冷笑,合上了這冊子,還給她們,冷聲道:「好啊,你二人騙我不懂讀書寫字,卻原來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明月知意立刻磕頭認錯,「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以後再也不寫了,千萬不要將奴婢趕出宮去……」

沒想到,溫雪卻道:「寫。為何不寫?如若不寫,你們如何完成陛下的交代?」

她們倆立刻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噤了聲。明月知意未答話,看來是默認了此事。

溫雪道:「本宮不會將你們趕出宮去,可你們騙了我,那懲罰還是要有的。」

明月和知意閉上了眼,已經做好了要被打幾十大板的準備,然而溫雪卻是開口道:「既然你們寫得如此一手好字,那便罰你們抄書吧,將我此前給你們讀的那本《萬國志》抄個五遍。」

「謝娘娘!奴婢定當對皇后娘娘忠心耿耿!」這般懲罰,對她們來說,與開恩無異。

溫雪自然不會想撒氣給兩個下人,說到底,她們也是聽命於容適做事罷了。

只是經由此事,她心中如同沉了一塊大石頭。

如若細細想來,這等令她覺得奇怪的事已經接連發生多起了。之前她便已經生疑過一次,覺著容適有些不對勁,可最終被他說服了過去。現下,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一次升騰而起。

一樁樁,一件件,乍一看似不是什麼大事,可串聯起來,卻讓她心生諸多疑惑。

她腦海中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面。

他一臉陰沉可怕的表情看著自己,語氣又冷又硬,道:「溫雪,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便不准死。」

然後是她病死之前,他終於為自己解釋了一回,道:「我留你在身邊,從來不是想強迫你,只是想讓你好好活著,護著你守著你。」

所以他那時……似乎也是太過想護著自己,逐漸變成了哪裡也不讓她去,什麼都不讓她自己做,什麼都要管著她。

就像對待一隻寵物,怕它出去亂跑被壞人抓走,怕它不小心遇到野獸受了傷,便將它圈養起來,關進籠子裡,給它更好的生活,這般它便會一直健健康康,可付出的代價,便是自由。

思及此,溫雪心緒沉重。

她想不明白,她遇見容適以來,他從未表現出這樣莫名又極端的情緒和反應,且按理他也不該走到這一步。

所以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如若找到癥結所在,她便可以解開那癥結,可如今,她卻是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也找不到。

她轉身走進宮女住的偏殿,明月和知意正在桌上抄書,溫雪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她們,道:「你們二人,明日便向陸風如此傳話。」

她們收了溫雪給的紙條,打開看了一眼,立刻恭敬道:「是,娘娘。」

……

這一日,溫雪命人在院子裡打造了一架鞦韆,立於草地之上,面向高高的院牆。

她走到鞦韆旁,伸手拽了拽那繩子,很粗很結實。

接著,她便一腳踏上那鞦韆,站了上去,然後用力搖晃起來。晃得高了,便能隱隱約約瞧見院牆外的景色。

於是,她遠遠地便見到容適腳步匆匆,順著宮牆往這邊走來。

溫雪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

待到容適進來時,溫雪已經從鞦韆上跳了下來,好端端地站著。

容適見到她安然無恙,微微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似心中有氣,卻又在憋著,瞥了一眼她身旁的鞦韆,然後柔聲道:「雪兒,你身子骨不好,莫要玩如此危險的東西。」

「太醫都說我身子已經大好,你是如何覺得我身子骨不好?」她歪頭看著他,疑惑地打量。

他一下子答不上來,只道:「這般盪鞦韆,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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