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燁喘息著,伸手抓住老閣主的脖頸,狠命朝一旁的牆壁上怒撞三下,老閣主登時頭破血流,哀嚎連連。
他被謝燁提著頸,橫著砸給了其中一個長老。
那被老閣主砸中的長老手忙腳亂的撤劍去接他,不料就在他撤劍的一瞬間,自己的腹部就被刺穿了。
他抬起眼,正對上謝燁似笑非笑的血色眼光。
謝燁的長劍刺穿老閣主,直接殺入了這位長老的小腹。
長老和老閣主被捅成了糖葫蘆串,一齊挑了起來。
血光傾瀉一地,將谷中山草荒地盡數染成紅色,少年眉目鋒利秀美,渾身浴血,銀色腰甲,如雪長袍上皆是綻開的血花,宛如鬼域神主,不死不休。
其餘六位長老皆被震懾住了。
只見那少年振劍一抖,將兩具屍身從劍上抖落下去,很緩和的望向他們道:「還有人應戰嗎?」
六人面面相覷,為首的二長老顫巍巍的俯身下跪,雙膝磕在了這少年面前。
其餘人等一一模仿,呼啦啦跪了一地。
「我等恭迎新閣主入閣——」
聲音悠長,綿延山谷。
謝燁笑了笑,隨意的踢開了地上老閣主的屍身,轉身踏上明淵閣閣主的高位。
「起來吧諸位,現在我們來聊聊,刺殺李彧的策略。」
……
「所以你我不是同路人。」謝燁抽開手,朝後退了一步:「反正我也活不長了,你從北狄回去之時,就將我留在這裡罷。」
「恰好此地遠離西北駐軍,我若是失蹤在這裡,剛好跟你也撇開干係了,日後李彧問責,也查不到你頭上。」謝燁將聲音放柔了一些,好言相勸道。
裴玄銘目光不錯的盯著他,陰沉至極:「所以你方才承認你喜歡我了。」
「我從沒否認過。」謝燁答道。
他說完這句話,看起來神色委頓了不少,便對裴玄銘道:「回客棧罷,我累了。」
「好。」裴玄銘心平氣和的伸手拉他,往小巷外客棧的方向回返。
下一刻,他伸手繞過謝燁的肩膀,在他的後脖頸上重重一按!
謝燁反應不及,只來得及痛苦的呻吟一聲,就眼前一黑,暈倒在裴玄銘懷裡。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眼前被蒙著黑色的布條,什麼都看不見。
他下意識的恐慌起來,伸手便想去揭眼睛上的束縛,卻發現自己雙手皆被束縛在了樹上,粗糙的繩結扣緊他的手腕,後背抵著樹幹凹凸不平的樹皮。
他被蒙著眼睛,禁錮在樹上,謝燁腦海里迅速閃過自己暈倒前的畫面,顫聲開口:「裴玄銘?」
有人用指腹摩挲過他的下頜,強有力的動作讓謝燁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你要幹什麼。」
謝燁想往後靠著躲閃,奈何身後繩索實在將他的雙腕綁的太緊,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他隱約能感覺到眼前巨大的陰影,裴玄銘比他高半個頭,比少年時期更為結實,壓迫感強的驚人。
「裴玄銘……!」
他被人抬起下頜,被迫承受這個兇狠而掠奪性十足的吻。
眼睛被蒙住,身體動彈不得,謝燁的一切其他感官被驀然放大,連一點細微的水漬動靜在他耳朵里都格外清晰。
他被裴玄銘吻的濕水淋漓,狼狽不堪,唇線相貼的地方滑下曖昧而晶瑩的銀絲。
他看不見裴玄銘的臉,但能聽見對方□□,顯然是快要忍不住了。
謝燁終於察覺出一絲恐懼:「你打算在這裡嗎?」
裴玄銘沒有回答他。
「這裡不行,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客棧……」謝燁掙動著被綁的手腕,拼命哀求他。
「會被別人看見的。」
裴玄銘的手指擦過他的腰身,解開他外衫的第一層系帶,緩聲道:「你方才說,要同我分道揚鑣。」
謝燁眼睛上遮著黑布,掩去了大半屈辱的神色,裴玄銘只能看到他嘴唇驀然抿緊了,半晌帶著隱忍的喘息啞聲道:「所以你要這樣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