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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喘息兩聲,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住地舔自己的嘴唇,口水亂咽。

他的眼睛剛才是不是變色了?俞明玉看到了沒有?要是被俞明玉看出來自己身體不對勁該怎麼辦?

「謝安存!」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隻欲要抻過來的手臂還在不斷地往下淌血,每一滴對謝安存來說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猛地甩了甩頭,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跑到角落裡乾嘔。

嘔得太厲害,連立在一邊當空氣的易延都嚇了一跳,接到俞明玉的眼刀後心虛道:「我沒有打到他胃啊,真的沒用力......俞總,你的手還在流血唉。」

「滾去拿水和醫療箱過來。」

俞明玉說著從休息椅上隨意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捂住傷口,朝謝安存走去。

什麼都沒能吐出來,俞明玉的血早就被他全部咽進了肚子裡,謝安存生怕口腔里的血腥氣會將魅魔的原型趕出來,只能拼命逼迫自己分泌唾液衝散那些血味兒。

一隻寬厚的手從背後探來,以一種絕對強硬的力道掰過謝安存的下巴,謝安存哆嗦一下,捂住嘴的手立馬往上移,要去遮眼睛,但立馬被俞明玉捉住了。

「安存,深呼吸。」

俞明玉嘆息一聲,拇指揉開他的下唇,露出裡面已經被咬出傷痕的唇肉來。

懷裡的人還在不住掙扎,俞明玉眯起眼,指尖變本加厲地蹭進去,卡在謝安存的齒關間,他輕輕呵斥一聲:「別動!」

謝安存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被凶了一下就不動了,乖順地張開嘴。

俞明玉的指腹粗糙,薄繭擦過嫩肉時如電流般竄過的輕微刺痛讓謝安存又開始抖個不停,他忍不住抱住男人的小臂。

正是最口乾舌燥的時候,俞明玉還要掐著他的腰不許他動,謝安存轉轉眼珠,視線一點一點往上挪。

先是手的骨節、再是淡色的唇和高挺的鼻樑,那股香根草的氣息像是從俞明玉的皮肉散發出來的,勾引得謝安存口齒生津。

好想把你一口氣全部吃掉。

「剛剛是不是把血吞下去了,現在還能吐出來麼,你是不是暈血?」

俞明玉用指頭頂開謝安存的牙齒,想查看他的口腔,不料對方那兩顆尖得異於常人的虎牙一直壓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挲,小心翼翼地收著力道,下一秒就有堵濕軟的東西輕輕纏上來,像是欲拒還迎般,小口小口地舔。

和那天在碧水榭一樣的眼神,像被下過藥的艷品,情態低俗,神色卻純真,亂七八糟的欲望揉成一團陰影塞進那對黢黑的瞳孔里,貪念純粹得可怕,不含一點雜誌。

俞明玉收緊了手指,謝安存吃痛,仍討好地黏過來。

理智告訴俞明玉謝安存這副樣子不正常,可他竟然沒感到半分不悅,甚至臉不紅心不跳,將指尖又送進去幾寸,玩弄似的掀開軟舌查看,周而復始,直到兩人交纏的呼吸都有些滾燙起來才罷休。

鬆開手,俞明玉拿毛巾擦了擦指尖的津液。

易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靜悄悄地站在身後,很識相地低下頭,把礦泉水和醫療箱遞過來。

「今天教到哪裡了?」俞明玉問。

「第二套第一式。」

「打的時候他有沒有看起來哪裡不對勁?」

「沒有啊,真的沒有,我一直在觀察他的狀態。」

易延表情誠懇且諂媚:「謝少爺很聰明,學得很快,就是體力不太行,打兩套就累了,剛剛可能真的是暈血應激了。」

謝安存呆呆地聽兩個人說話,渙散的瞳孔終於往回縮了一點。

他張了張嘴,瞥見俞明玉襯衣上血刺呼啦的痕跡,心口一窒,忽然撲過去抱住男人。

俞明玉不防,和他一起跌坐在墊子上。

「叔叔,你手怎麼了?」謝安存嘶啞道。

第24章

俞明玉被謝安存緊緊環住脖子,扯也扯不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整個人融進肋骨里,再也掙脫不了才足夠滿足。

除了已經去世的母親,俞明玉還沒有被誰這樣用力地擁抱過,沉悶的心跳隔著一層胸腔傳遞過來,那溫度竟然熨帖得剛剛好。

他怔愣一會兒,抬手摸了摸謝安存的腦袋:「緩過來來了?」

然而謝安存只是固執地問:「叔叔,你手怎麼了?是不是剛剛我的指甲劃到你了?」

易延低著頭還不老實,冒著眼睛抽筋的風險也要拼命往上杵,不是說家族聯姻相敬如賓貌合神離嗎?地上這老夫少妻看著挺曖昧啊,陸以臻眼睛長到屁股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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