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的話,岑衿一定會給他付多一點租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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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去到浴室洗漱,卻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
他拉了拉掉下肩膀的背心帶子,卻看見了抬起的右臂內側的紅痕。
岑衿瞪大了眼睛,捏著那塊肉,對著鏡面照著。
不僅是紅色的,而且還有咬痕!
在第五個世界,最近一次被咬就是梁忱出現的那一次,梁忱在他的身上又吸又舔地弄出了很多紅色印子,但是那些印子都隨著他回來而消失了。
手臂內側的這個印子是後來才有的。
岑衿想到了天台上的那個雄性。
難不成是他咬的嗎?
仔細一想,這樣的吻痕似乎也在之前做任務的時候見過。
原來那時候咬他的人,都跟出來這裡了嗎。
岑衿有些緊張,他去把浴室門關上,然後用水洗了洗那處。搓又搓不掉,反而更加紅了。
到底是誰咬的,是那個雄性嗎?
是不是那個雄性不滿意他給的租金啊,不然為什麼要咬人呢。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說是門鈴,其實就是掛在門把手上的一個中號鈴鐺。
銅鈴用一個編織成麻花的紅繩繫著,鈴鐺頂部的小孔還掛著很多小裝飾,有在路邊摘的野花,現在變成脆脆的乾花了。
骨節修長的手指像玉飾,輪廓在光影中透出溫潤的光澤,手指輕輕挑起一節麥穗。鈴鐺被繩子扯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岑衿跑到房門後,透過貓眼看向外面。
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面容俊朗,皮膚白皙如雪,鼻樑高挺,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淨和清高。
他的短髮漆黑如墨,樓道上偶爾吹進來的微風將髮絲吹動,幾縷髮絲拂過他的臉龐,白色上衣的衣擺和袖子也隨風輕輕飄動。
他的穿得很普通,簡單的白t和長褲,但是也難以掩蓋渾身的氣質,清冷又神秘,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岑衿覺得這個人大概是敲錯門了。他可不認識這種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人物。
男人前一秒還在低眸看著那鈴鐺,手指來回輕撥把玩著,似乎是注意到岑衿的視線,他緩緩抬眼,朝門上的貓眼看了過來。
岑衿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呢,被這一看,他就不太敢開門了。
如同刻在基因里的直覺反應,他猜測這個男人不太好惹。
「你把我家拿走了,我現在沒地方去。」
聽到這個聲音,岑衿這才把面前的男人和昨天晚上的雄性對上號。
但是,什麼叫做把他的家拿走了?
「我沒有啊。」
「有的,就是那個瓶子。」
岑衿沒反應過來,「哪個?」
是玻璃瓶子嗎,難道這個人是來跟他搶瓶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