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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窮奇血脈的催化將兩人的意識完全聯通,洛臨雖因為學藝不精偶爾略遜一籌,但正是因為這略勝一籌,讓沐桐仁平白多遭了好些罪。

太可怕了,他不能再放任洛臨繼續下去了。

在洛臨又想湊過來時,沐桐仁咬牙,低喘著握緊了手上的木鐲。

被困住的靈力頓時重回沐桐仁軀體,絲絲寥寥的木系靈力,開始在沐桐仁的經脈內疾行,沐桐仁目光一暗,腕上的木鐲重新變回枝蔓模樣。

[主……]枝蔓只瞥了一眼屋內狀況,就及時噤聲,乖順聽著沐桐仁命令,直直撞向了欺壓在沐桐仁身上的洛臨。

本該纏在腕間的枝蔓纏在了洛臨脖頸,強大的木靈氣息從洛臨體內迸發而出,洛臨整具軀體,驀地被定在原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打懵了洛臨,「洛臨」也半晌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感受到幻境逐漸崩壞,「洛臨」出聲質詢。

「為師,畢竟是你師父。」沐桐仁開口的聲音,啞得將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他只是咽了口唾沫,便繼續道,「木靈精魄和藤鐲,皆出自為師原身,多了棵小珠子又如何?你大意了。」

「洛臨」大驚,他想去驅使藤枝內的契印,但卻發覺自己周身的靈力,反被脖子上多出的藤枝,壓製得嚴嚴實實。

「你在演我們?」「洛臨」還未完全從沐桐仁身上離開,此刻震驚得什麼都忘了,沐桐仁擰緊眉,拖動酸軟的腰肢和面前的大貓拉開距離。

「是你太過火了,為師給過你機會的。」木鐲瞬間變成了掌控洛臨的項圈,牢牢套在糟心徒弟脖頸。

幻境已破,沐桐仁重回自己臥房,他踉蹌著起身,給自己披了件還算乾淨的外袍,洛臨很不服氣地半跪在地上,盯著沐桐仁沒被遮蔽的半身。

「師父!剛才明明是你自己纏上來的,怎麼花期結束就把我推開了?」洛臨紅著眼,委屈得像他才是被困在幻境內的……那個。

[哪能結束,還早呢,死木頭在硬撐罷了。]「洛臨」沉進識海火上澆油。

洛臨果真比「洛臨」要衝動一些,他聞言面上一喜,他定然打不過靈力全盛的師父,但若是原身……

「師父!」一隻威風凜凜的山君驟然出現在地面,沐桐仁還來不及轉身,就被洛臨沒輕沒重地一爪子撲回地上。

沐桐仁只覺得自己突然被埋進了毛毛山,洛臨的原身又長大了許多,身長已超過三米,還不算腕粗的尾巴。

「你又要想做什麼!」聽見洛臨的嗓音,沐桐仁腦瓜鈍疼,他都還拿到茶盞……

山君帶著倒刺的粗糲舌苔憤懣地舔舐著沐桐仁面頰,洛臨用實際行動向沐桐仁表明了他要做什麼。

「你……」沐桐仁不敢置信地抬眼,洛臨尾巴高高翹起,尾巴下……藏匿著危險的氣息。

「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緣由,洛臨心一橫,把鍋又推回沐桐仁身上,「師父你花期聞起來好像貓薄荷,我是貓,忍不住的。」

花期果真可怕,沐桐仁哪怕聚起些許靈力,又很快因為熱潮散去,他對人形的洛臨或許尚有辦法,可獸態的……五百斤,他實在是推不開!

但沐桐仁也不是毫無辦法,他勉強扭過頭,在洛臨卷著的長毛間,擠出一滴屈辱淚。

「小五,變回來好不好?」沐桐仁柔聲,「變回來,想做什麼為師都依你。」

「我本來也只想嚇嚇師父。」一聲小五,喊得洛臨心花怒放,後面半句更是把洛臨的神魂刺激得在識海得意地開屏,變回人身的洛臨,頭上一對獸耳搖曳生姿,身後的長尾也墜在身側。

沐桐仁:「……」

那可真是嚇人。

「我看你是真敢。」沐桐仁放鬆繃緊的身子,經過剛才一番試探,他幾乎確定了「洛臨」的意識更受木鐲壓制,見事態沒超出預料,沐桐仁悄悄抬高嘴角。

洛臨心滿意足抱緊沐桐仁,不做什麼,只是抱著,洛臨很清楚,幻境無法長久地困住沐桐仁,他的競爭對手好像還藏著許多他沒記起來的秘密,但他不著急全部想起來,只要維持原樣,讓師父更喜歡自己……

「剛剛都是壞貓的主意!師父我和你說,那隻壞貓,可壞了,他剛才想……」

一長串天花亂墜的故事,沐桐仁聽得頭昏腦脹,從中艱難提取出關鍵信息。

總之,都是「洛臨」的錯。

沐桐仁欣慰地摸上洛臨腦袋,被掌心內的一團毛絨蹭得眯起眼。

他這徒弟,也不是看上去那麼蠢。

「去幫為師打盆水。」沐桐仁輕聲使喚洛臨。

還沒從糖衣炮彈里滾出來的洛臨一陣風似地卷出臥房,不過一盞茶功夫,就將房間內的木桶,灌滿熱騰騰的沸水。

「師父……我們的道觀好像招賊了。」洛臨腆著臉一起擠進浴桶,神秘兮兮道,「師兄們好像都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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