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沒什麼比較的心思,他當警察的理由一如既往,想要保護動物權益。
「即使在人類的刑事案件上我們的破案效率比不過他們,但這個部門也有它存在的意義。」他從不覺得辦案處最常處理的動物微案拿不出手,更不覺得人的生命就比動物來得高貴,「會有那麼一天的,虐待動物的行為也會入刑。」
他的眸光很清澈,將張龐龐看紅了臉去,嘀咕說:「哎呀,我知道,我就這麼一說,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吧。」
這是一條艱辛且漫長的道路,但總有人在為之努力。
兩人講完話沒多久,江小魚就在幾起案子的卷宗中查到了一絲疑點。
第一起案件,被鋼針穿心的死者,對應著貓媽媽和貓哥哥;
第二起案件,剝皮案的肉店老闆,對應著實驗比格犬;
第三起案件,四肢都被砍斷的死者,對應著同樣死狀的流浪貓;
而最新的這起案件,死者的死狀對應著左前肢被切斷的奶牛貓大力。
前三起案件中的受害動物均已死亡,與之對應的人命案發生的時間間隔也極為緊湊,短則數日,長不過一周。
最近的這個案件里,因為自己的介入導致受害貓大力被成功搶救,而緊隨其後的人命案便也戛然而止。
兇手是打算就此收手,還是在等待風聲過去?還是因為直播群被解散,切斷了他獲取虐貓信息的渠道,才導致了人命案的突然中斷
又或者,兇手是在等待大力的死亡?等待完成一整個閉環後,他才會繼續進行下一輪殺戮?
想到這裡,江小魚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他給寵物醫院打了電話,詢問奶牛貓大力的情況。
接電話的是個護士,「您等等,我去看一下。奇怪……」她嘀咕了一下,隨後問身邊人:「這隻籠子裡的奶牛貓呢?手被切斷的那個。」
聽到那人也不清楚,護士忙說:「先生您別急,我們馬上去找。」
江小魚卻坐不住了,一把抓起桌上的鑰匙,匆匆往門外衝去。或許是得益於腎上腺素的飆升,他操著破爛的駕駛技術竟是一路順利地停在了寵物醫院門前。
一個急剎,他徑直奔向醫院大門。
「那隻奶牛貓找到了嗎?」他問醫院前台。
前台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起身說:「您別急,我去問下今天值班的護士。」
江小魚沒等她,腳步不停就往大力原先待的籠子裡去,那裡空空如也,打完的點滴瓶還掛在籠子上面。
他心中一沉,正打算打電話給金戈說明他心中的猜測,就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江警官?」
江小魚回頭,發現是黃鸝。她坐在輪椅上,腿上躺著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奶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