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之位空缺, 幾個旁系的長輩想要藉機打壓主家。周末雷厲風行地採取一系列行動, 削弱那些人的勢力,巧妙化解了周家內部的危機。
周末憑藉強勢手段、卓越領導能力, 迅速在周家家主的位置上坐穩, 成為周家新一任家主。
這些消息周又南都是知道的, 他一邊替周末高興,另一邊又覺得這些事情和自己已經沒多大關係。
他以後不想再和周家產生什麼聯繫,至於周末。周又南認為周末是自己父母被殺事件的旁觀者, 雖然是被迫的,但他確實也是受益者之一。
摸了摸手腕上的黃金手鐲, 周又南想, 既然周權死了,他和周末的關係應該也會止步於此。以後只會越行越遠, 不可能再變得親密起來。
既然周末讓自己離開前去見他一面,周又南想了想沒必要推辭, 就去了。
在周家大樓外,周又南見到早早站在門外等自己的管家約克。
在約克的帶領下, 他正要進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周安從樓內出來了。
他穿著一身布靈布靈的金色衣服,戴黑色太陽鏡,垂在左側胸前的辮子尾部戴著一個碩大的黃色寶石。完全沒有那天,被魏擎掐脖子的狼狽樣。
看到周又南,他徑直走了過來,揚起下巴,不可一世問:「周又南,你來幹什麼?」
周又南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曇花味信息素。
周安,和周又南一樣,也在那場事故中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周末說當時黃金手鐲在周安的手上,周又南猜測,在那一艘飛船上,他們可能曾經是朋友。
不然,他不可能將手鐲給周安戴在手上,那個手鐲是父母親自做的,是和哥哥周末兄弟的象徵,對於小時候的周又南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周又南弄丟了鐲子,周安撿到了,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無論什麼原因,周又南覺得他和周安之間只是利益的爭奪,不是什麼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周又南自覺他現在的狀態,肯定是周安不願意見到的。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過著好日子,周安心裡一定很難受。
而且,周又南有些奇怪那天周安到底看到了什麼,居然被魏擎嚇得暈了過去。
想著問問周安,於是,周又南實話實說:「我準備離開耀星,來和周末哥告別。」
周安輕「哼」一聲,語氣輕蔑:「早點滾吧,耀星不歡迎你。」
周安這給臉不要臉的態度讓周又南有些不高興,他也不客氣地回敬一句:「周安,沒人告訴你,你穿金色特別像大撲棱蛾子嗎?」
「什麼!周又南你說什麼!」周安氣炸了,他一把摘下墨鏡,手指著周又南大喝,「你再說一遍!」
周又南朝他笑嘻嘻:「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再說好幾遍都行,我說你是大撲棱蛾子!大撲棱蛾子!」
「氣死我了!周又南!你找打!」周安氣勢洶洶朝周又南衝過來。
周又南的手摸上腰間銀雪。
管家約克朝守在周家門口的憲兵做了個手勢,他們立刻上前來控制住周安。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周安!」被控制的周安氣急敗壞朝憲兵吼著。
「周安少爺,周又南少爺是皇室貴賓,您應該注意身份。」約克站在周又南身邊,對周安語重心長說道。
這一幕讓周又南想起他從靜謐室出來那天的場景,同樣是他、周安、約克三人。只是如今自己的境遇和那天已經完全不同。
為了氣周安,周又南故意學著周安的樣子,揚起下巴,面露不屑。他抬腳越過周安,朝周家大樓里走。
「周又南!」周安叫住他。
「還有事?」周又南停住腳。
「不過是個皇室貴賓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你知道嗎?我今天要去約會的對象可是大有來頭。」
周又南露出疑惑的表情。
周安從憲兵手中掙脫開,他理了理衣服,故意拖長了音調:「魏擎,不過是個帝國元帥而已,我現在認識的那位能帶我乘坐飛船出入坎貝拉。」
周安臉上寫滿得意,他甚至誇張地比划起來,仿佛已經看到未來飛黃騰達的自己:「他在耀星,不,在整個泰倫帝國,隨便說的一句話都比魏擎有分量得多。」
雖然那人說了暫時不要透露他的地位,但周安現在一心只想找回場子來。
他閉著眼睛,正等著周又南問自己「他是誰」。結果等了好一會兒,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回應。
周安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瞄了眼周又南站立的位置。周又南早已不見人影。
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周又南,周安瞪大眼睛:「人呢?」
一旁憲兵憋著笑回答:「周又南少爺剛剛跟著老約克進去了。」
周安氣得直跺腳:「周—又—南——」
周又南是來和周末告別的,他不想在周安身上浪費時間,他說的那些話倒是引起周又南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