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湊,明天周六沒課,而且我們比賽在上午,結束後就去醫院。」蕭高菲一錘定音,幾人沒有意見。
第二日,霸霸小隊再次碾壓獲勝,為了趕時間,南星孟齊一上來就開大招,結果2分鐘不到,將對方7人橫掃出局,刷新了昨日的記錄。
劉邵事先讓馬管家安排了一輛7座飛車,孟齊駕駛,半小時後他們來到高明母親所在的醫院。他們來的時間剛剛好,正是高母清醒的時候。
病房裡,高母讓護士將病床搖高,瘦弱的身軀就這樣輕輕靠在床上。半年來病痛的折磨,讓這個柔弱的女人更加虛弱,她面頰凹陷蒼白,但那雙眼睛依然精緻美麗,淺灰色的眸子專注的看著窗外枝頭上新發的嫩芽,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
高明等人默默的站在門口,沒有出聲打擾,直到高母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
「媽。」高明連忙上前,抽出紙巾遞給母親,同時伸出大手來回撫順母親單薄的背脊。
高母鬧鬧抓住兒子的手,想抑制住咳意,結果越咳越厲害,雪白的紙巾被鮮血染紅。孟齊上前,雙指抵在高母的肺俞穴,溫暖的靈力緩緩傳入,沒多久,咳嗽聲漸漸消弱。
孟齊乘機探查了高母的身體,隨後,她收回手,退到後邊,沉默不語。
身體破敗到這種程度,只有化神期以上的醫修才有機會救活,可惜她不是。
眼見母親面容居然出現紅暈,精神比之前好上許多,高明心裡頓時大喜,他激動的看向孟齊,可看到孟齊的表情後,滿腔希望瞬間破滅。
明明已經想明白了,明明知道母親的身體到了臨界點,此刻的高明卻突然心有不甘,他對著孟齊試著問到:「你有辦法,是嗎?」
「沒有。以我現在的境界只能延長你母親五日壽命。」
病房內氣氛低壓,除去孟齊和艾單,其餘人表情凝重,高明更是紅著一雙眼,強撐著沒哭。高母輕輕拍了拍高明的手背:「小明,這幾位就是你之前跟媽媽說過的隊友吧。快跟媽媽分別介紹一下。」
高明用另一隻手快速擦拭了眼睛,「好。」
不等高明介紹,蕭高菲上前,熱氣洋溢道:「阿姨,我是蕭高菲,你可以喊我菲菲。」
緊跟著就是張負揚,他介紹完自己後還抖了一個機靈,將高母逗笑了。隨後是劉邵,南星。不等孟齊開口,高明主動介紹。至於艾單,高明本來也想自己說的,沒想到依在牆角的艾單難得心平氣和的說了兩個字:「艾單。」
高母將六人一一看過去,嘴裡不停說著讚美的話。
劉邵張負揚兩活寶話多,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將氣氛熱了起來,病房裡充滿著歡聲笑語,直到高母重新睡去。
高明將隊友送到電梯口,蕭高菲道:「不用送了,你回去照顧阿姨。」
高明點頭,「明天場館見。」
電梯門打開,一個全身黑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劉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黑帽子黑墨鏡黑口罩,這裝扮也太誇張了吧。」
張負揚隨意道:「說不定是哪個明星,很正常,反正不會是恐怖分子。」
電梯門合上,高明轉身往病房走,之前離開電梯的人並沒有走遠,他背對著監控停在原地。高明正與他擦肩而過,卻很快停下腳步,下一秒高明抬頭看向對方,滿眼不可置信。
第三日比賽,霸霸小隊排在第三場,16:30開始,按照慣例,選手一般都會提前1小時到場做準備,如果開賽15分鐘前沒有到視為棄賽。依照積分賽賽制,小隊7人必須全員到場,少一人都不行。所以這幾日高明會趕回學校參加比賽。
往日他也會提前一小時到,但今日距離開賽還有18分鐘,他還沒有到。
劉邵等人倒不擔心因為少人而算棄賽,而是憂心高母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好在16:15分,高明趕到現場。來不及多說,幾人忙著上機登場。等比賽結束回到休息室後,劉邵才有機會詢問。
向來把比賽看的很重的蕭高菲提議道:「要不明天的比賽你別來了,多陪陪阿姨,我們現在積分夠,進下一輪沒問題。」
其餘幾人沒有異議。
高明戴上漁夫帽,將帽檐蓋住自己的上半張臉,「不用。今天是例外,明天我會準時來。」高明走到門口後停下身子,低頭跟劉邵說了一句:「劉邵,明天七點,機甲改裝室見,我上次給你留的作業你好好準備一下,我明天要檢驗。」
劉邵啊了一聲:「高學長你不用分心到我身上,我這幾天都在努力學習,你留的作業我也早做好了。」
高明沒有回復,因為他早就走遠了。
張負揚嘆道:「高明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