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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眉心,指節細長又白淨,沒有戴眼鏡的眉眼更顯銳利,深黑的眸子像一口望不到盡頭的深井,隨著意識清醒,眼神也漸漸恢復平靜。

江宴之下床拉開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灑進屋內,他站在

窗前,靜默地望著窗外的景象。

陽光落在他立體的五官上,軟化了些許眉眼間的凜冽,燦金的光線順著他的眼睫落進眼底,漾開一層暖黃的色澤。

江宴之沐浴了一會兒陽光,拉開衣櫃隨手拿了套衣服,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待他洗漱完,換了身衣服,還在料理台煮了杯熱咖啡,卻始終不見另一個人的身影。

掛在客廳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轉動著,江宴之轉頭瞥了眼,眉頭隨之皺起。

稍作思考,他還是決定去叫他的懶鬼室友起床。

「叩——」

江宴之敲了好幾下門,門內卻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是個無人居住的空房間。

江宴之神色不變,斜靠在臥室門旁邊的牆壁一側,一隻手托著胳膊,一隻手繼續敲門。

敲了數十下,門內終於有細微的聲響傳來,隨著拖沓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江宴之收回手,從容地看著臥室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好吵啊別敲了別敲了……」

伴隨著嘟噥聲一同出現在江宴之視線里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身影,本應掛在左邊肩頭的一根吊帶滑到了手臂處,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睡裙凌亂地捲起了好幾處褶皺,本就堪堪及其大腿的長度,現今又往上翻了一截。

江宴之頓住,收起視線不敢再看,正要轉身離開,睡眼惺忪的少女就抬起手熟絡地掛在了他身上。

滑膩又溫熱的肌膚觸感令江宴之無從下手,只能僵硬地抬起手臂,儘量避免接觸,聲音像是一條繃緊的線:「下來。」

「我不,誰讓你把我吵醒的,我好睏啊江宴之……」蘇梨有氣無力的,聲音沙沙的,手臂搭在江宴之的肩上,雙手自然地貼著他的後背往下垂,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完全放棄了對四肢的控制。

江宴之擰起眉,聽著耳邊的嘟噥聲,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他懂得經營公司,擅長爭取最大的利益談下項目,但在應對異性這件事上,確實毫無辦法。

他至今只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在剛上大學那會兒,兩人也就拉拉小手聊聊天,不怎麼見面,大概談了一個多月的樣子,他就被女方甩了。

具體的分手原因他有點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那個女生與他分手後,很快就重新戀愛了。

江宴之也就更加專心地投入在學習當中,一直單身到現在。

沒曾想有一天,他會和好友的妹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更讓人想像不到的是,她此時就像只無尾熊一樣賴在他身上不動了。

江宴之沉默良久,緩緩放下手,想將蘇梨的手扯下來,就察覺到她腦袋一偏,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似乎又將墜入夢鄉。

「蘇梨。」

江宴之原本還有所猶豫的手,頓時落了下去,拍了拍蘇梨的腦袋,將她叫醒:「不准睡。」

「可是我困啊……」蘇梨拖長著尾音,聲音似蒙了層委屈的困意。

江宴之抿起唇,單手摟住她的腰,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軟綿的熱意,他動作一頓,感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升溫了不少。

江宴之憋了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大步流星地將人拖去洗手間。

被迫顛簸的蘇梨憤憤地控訴道:「江宴之你是魔鬼嗎?」

「知道就好。」

江宴之來到洗手台前,將懷裡的蘇梨翻了個身,雙手撐在兩側,將其禁錮在洗手台前,順手將滑落的吊帶提回了原位,黑眸沉沉地看著鏡子裡的她,眸底的情緒令人難以捕捉。

蘇梨噘著嘴,慢騰騰地往江宴之身上靠,哼哼唧唧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手疼。」

「……」

擺明了就是不想洗漱,不想早起。

可能上輩子他真的欠了她很多,這輩子來找他還債了。

他嘆息一聲,垂眸看向懷裡的蘇梨,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張嘴。」

蘇梨一愣,以為他在挑釁自己,下意識地看向了面前的鏡子,就見江宴之低垂著眼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蘇梨目光一頓,不由得睜大了眼,她現在才發現,江宴之居然沒有戴眼鏡,沒了鏡片遮擋的眉眼似乎更順眼了一些。

江宴之看她盯著鏡子走神,抵在下巴處的指尖往上勾了勾,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張嘴。」

蘇梨這才回過神來,很是納悶:「幹嘛?」

她剛一開口,抹了牙膏的電動牙刷就伸了進來。

瞬間在口腔里蔓延的薄荷氣息讓蘇梨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別亂動。」江宴之輕輕捏著蘇梨的下巴,微微俯下身湊近了一點,通過鏡子映照的畫面替蘇梨把牙給刷了。

蘇梨怔愣地看著鏡子裡的景象,感覺有點新奇,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鏡面,倒是沒再鬧騰,難得乖巧地任由江宴之拿著電動牙刷在口腔里來回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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