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RR:但是半路上他被同夥劫走了,甚至還把瑞陽妖管局的員工打成重傷,現在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薛臻:陳啟倫兄弟倆都沒有攻擊手段,是誰劫走的?]
[徐RR:我也認為,陳啟倫不是逃跑了,而是「被逃跑」了。]
第104章 104別再繼續
尋找失蹤的陳啟倫這件事,只能由海藻想辦法了。
符葉馬不停蹄地回家收拾衣物,行李箱都裝滿又捂住額頭,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她轉來轉去,還是沒找到答案。
眼看時間流逝,她只能先出門。
恰好看見垂頭喪氣的圖圖,也松松拽著行李箱,符葉好奇:「你要出遠門嗎?」
圖圖的雙眼看到符葉短暫地亮起瞬間,又變得晦暗,點點頭。
「準備去我爸那裡住一段時間,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愛去。」她們倆前後走進電梯,圖圖按完電梯後繼續,「但我現在心情確實很差,按照我爸的話說,只靠自己是沒辦法調整回來的。」
被辭退本身沒有殺傷力,說破天去,那就是份普通的工作。
但令人難以釋懷的是,那種被否定的痛苦,來源於他人的否定會增強自身滋生的否定,頹廢感聚積疊加後,靈魂就會被失敗追逐著蓋章。
這種難過是很難被化解掉的。
符葉想寬慰圖圖離開順心達才是好事,等於遠離違法犯罪的道路,但這話沒法擺到明面說,只能拍拍圖圖的肩。
據說總部會派車來接參加培訓的員工,只需要在指定地點等待,符葉將行李箱靠在腿邊,開始看群聊里大家關於陳啟倫的討論。
*
循仙會的宿舍都是單人間,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平。
必要的浴室和廁所擠占空間後,剩餘的位置塞完單人床、衣櫃、木桌,可供活動的位置就很狹小了,如果是體型較大的妖怪,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裡,簡直會爆炸。
稍微對生活品質有點追求的妖怪都會選擇在總部周圍買房住。
喻望秋頭髮高高束起,穿純黑運動衫,快步走到喻觀寒的宿舍門前,邊敲門邊喊:「哥!開門。」
她的便宜親哥正在喝水,是握著礦泉水瓶來開門的。
淺灰T恤外面套著藏藍的棉質運動衫,寬鬆深灰運動褲下踩著拖鞋,瞧著眉眼間的惺忪神情,應該是剛剛睡醒。
「你這兩天怎麼總是睡覺?」
喻望秋不等回答,說話時將下巴微微昂起:「哥,你等會兒有沒有事?」
她哥瞟她一眼,那神情似乎是表達有話就繼續說,喻望秋坐在桌邊,用手背托著下巴。
「來一批需要培訓的,得找人去接他們。」
「我沒時間,下午需要去替班。」髮絲紅棕的妖怪神情沒有波動,繼續灌水。
「又替你那搭檔?」
「是別人。」喻觀寒搖搖頭,彎腰去拽床底的儲物櫃,拿出要洗的衣物,「陳啟倫的事情辦砸了,我和常輝最近都不受領導的待見,所以都很閒,沒有外出的任務,你可以問問常輝。」
喻望秋抿抿嘴,難得露出點笑容:「你幫我問。」
「哥,你幫我跟他說嘛。」見喻觀寒沒回答,她乾脆撈住路過的喻觀寒的手,小孩撒嬌似的晃晃,「我跟常輝不熟。」
喻觀寒渾身劇震。
他條件反射抽回手,在運動衫的衣角捻捻手指,跟喻望秋的眼神交鋒好幾回,才轉身繼續往浴室走。
「那你等會兒把路線圖發給我。」
「哥,你真好。」
喻觀寒隔空制止想要踏進浴室的妹妹,不自在地撓撓臉頰。
浴室的門檻像是某種界限,狹窄的空間似乎不容許除他之外的人呼吸,否則就是太過親昵,那種詭異的難受在他心尖縈繞不散。
不該這樣的。
妹妹在他的背簍里長大,他們是彼此的家人,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家人之間是不該有什麼需要准許才能踏進的空間的。
「這裡面太擠,你就站在門外說吧。」喻觀寒將衣服扔進洗衣機,找補道。
「其實還有件事,就是晚上的聚餐,你能不能替我去發仙藥啊?」瞧喻觀寒垂眼看控制面板,喻望秋立刻補充,「不麻煩的,就是盯著他們喝完,看看印記有沒有顯形就好。」
「你把工作都交給我們,你去幹什麼?」
「據說劍哥要被放出來了,」喻望秋抱著門框,有點惋惜的意味,「當然要珍惜時間多瀟灑啦,我在給你找准妹夫,最近我喜歡活潑型的。」
喻觀寒嘆氣:「別玩得太晚,早點回家去睡覺,到家以後給我發條消息報平安。」
「好嘞。」
走遠的喻望秋又回頭,試探著問:「哥,你要不要跟我的朋友試試,黑長直美女,你要是真喜歡黑色長捲髮的,我也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