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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弓是她的母親留下來的,據說用萬年古木所制,千年大妖的毛髮為弦,以靈力蘊養了幾十年,已然成為一件上等靈器,是她最好的武器。

陳久真是個優秀的靈師,從小就受母親的悉心教導,以守護村子為己任。

可惜,她的母親去世得太早,她太過年輕,戰鬥經驗不足,面對這些狡猾的妖魔的消耗戰,終於力有不逮。

眼看靈陣開始晃動,陳久真心頭一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加上靈力的過度消耗,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就在陳久真擔憂靈陣會被妖魔衝破時,突然聽到妖魔發出更興奮的聲音。

妖魔齊齊嗥叫,奮力地衝撞著靈陣,前赴後繼,靈陣搖搖欲墜。

陳久真隨手揮出弓弦絞掉一隻妖魔的頭顱,趁機看了一眼,見到出現在後方的沉霧非。

她站在靈陣前,手持著一把木劍,神色平靜。

陳久真自然明白這些妖魔為什麼會如此興奮,因為沈霧非體內的靈力太過純粹充沛,是難得一見的純靈之體,對妖魔而言是最好的補品。

這是陳久真最近發現的。

同住一個屋檐下,她時不時要給沉霧非檢查身體,隨著沉霧非的身體好轉,她身上的某些氣息便無法再隱藏,很快就意識到沉霧非的身體情況。

對靈師而言,純靈之體代表著強大、純粹,是行走的靈脈,對妖魔有著無以倫比的吸引力。

只是她沒想到,妖魔會這麼快就察覺到沉霧非的存在,在今晚發動夜襲。

它們的目標是沉霧非。

「你別動手。」陳久真滿臉是血,飛快地說,「你的身體還沒好,貿然動手的話……」

這一分心,一隻妖魔朝她一爪子拍過來,整個人倒飛出去。

一雙手在半空中接住她,沒有讓她摔在地上,陳久真氣血翻湧,哇的噴出一口血,神色萎靡。

她顧不得其他,將扶住她的人往後推:「快回去!」

沉霧非不為所動,反手將她往村子裡推過去,手持木劍,一劍朝前斬下。

靈力灌入木劍,以木劍釋放出來,所過之處,妖魔在尖叫中灰飛煙滅。

劍光和靈光交織,沖天而起,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地面被斬下一條深深的裂縫。

陳久真以長弓拄地,支撐著身體。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張大嘴巴,只有一個想法:不愧是純靈之體的靈師,如此強大純粹的靈力,只是一擊,便將所有來襲的妖魔斬殺。

村子裡,阿羅和村民們也看到村外乍然爆發的巨大靈光,都瞪大眼睛。

這樣的靈光太過熾烈,驅除了黑暗,甚至能看到半空中被靈光吞噬、湮滅的醜陋妖魔。

這樣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

「這是……靈師大人出手了嗎?」阿羅喃喃地說。

就算她不是靈師,也能看出這道攻擊的恐怖,這樣恐怖的靈力衝擊,應該不是陳靈師。

司凌盯著半空中久久未散的靈光,咿呀了一聲,一雙紫色的眼睛倒映著夜空下熾烈純淨的靈光。

不久後,陳久真扶著沉霧非回來。

陳久真渾身浴血,看起來十分狼狽,但只是狼狽,相比之下,沉霧非雖然衣裳整潔,纖塵不染,但她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唇色全無,比陳久真更虛弱。

阿羅急得不行,趕緊過去幫忙扶住沉霧非,將她扶到床上。

「靈師大人,您怎麼樣?」她焦急地問,拿帕子為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沉霧非躺在床上,神色懨懨的,有力無力地道:「阿羅,我先睡會兒……」

見她一下子就陷入昏睡,阿羅嚇得魂飛魄散。

司凌啊啊地叫起來,同樣急得不行。

陳久真抓了把草藥磨成藥汁,一邊安撫道:「不用擔心,她只是太累了,明天會醒來的。」

想到沉霧非剛才動用的靈力對身體造成的負荷,心裡沉甸甸的。

原本沉霧非的身體就受損嚴重,這半年最好不要隨便動用靈力,否則尚未修復的肉體會再次受創。特別是作為純靈之體,她體內的靈力太過強大,一旦作為靈力容器的身體受損,靈力會撐壞肉身,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阿羅打了盆清水過來,給沉霧非擦試蒼白的臉蛋,問道:「陳靈師,先前那道靈光,是靈師大人的嗎?」

「是的。」陳久真點頭,看向阿羅,「霧非是純靈之體,你應該知道吧?」

相處了兩個月,兩位靈師已經成為朋友,彼此稱呼對方的名字。

阿羅呆了呆,有些無措,「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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