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雩果然也摇摇头,说:“抱歉,我不知道,我没有机会接触那些药品,自己吃的那些上面也没有任何标签,金夜明很小心。”
“是这个吗?”林爻将药箱第二层的那个白色药瓶取出来。
后者眼底掠过一丝错愕:“是。”他接过那个药瓶,“金夜明给我注射的药有很大的副作用,需要这个药压制,一旦停药,就会……”
话还没说完,岑雩的身体就又开始难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像有人在扒他的皮抽他的骨,每寸筋骨都在断裂粉碎,绞得他眼前发晕发懵,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地滑下去,又不自觉蜷缩起来。
原本只需要每天服用一颗药,金夜明给他准备的是半个月的用量,所以他才需要经常去见对方。
但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药的依赖性在不断增加,每天一颗已经无法压制,为了不让孟鹤兮觉察出问题,他不得不加大了用量。
而今天在孟鹤兮回孟家之后,他再一次发作,原本还能撑几天的药被他一下子吃空,剧痛却依旧压不下去。
这下真就是瞒无可瞒了。比他预想中的要快得多。
“小狗,别生、别生我气……”
“先别说话!”孟鹤兮把人抱进怀里,冲林爻吼,“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
“知、知道了!”
一支镇定剂下去,岑雩才沉沉陷入昏睡,两条胳膊在刚刚的挣扎间磕在床头柜上,红了一大块,孟鹤兮怜惜地亲了又亲,心里像被什么堵着、塞着、填着,难受极了。
“有办法吗?”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饶是林爻这样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都有些承受不住,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
“岑先生的症状同金家那款特效药的副作用非常相似,或许可以从那个药下手,但……我需要时间。”
从某个角度来说,腺体置换也是一种腺体损伤,林爻的猜测是合理的。而且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深知为难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孟鹤兮挥挥手让他出去:“去吧,辛苦了。”
林爻走后,孟鹤兮握着岑雩的手在床边趴了会,但没睡着,脑子很乱,佟则为想做的事情,隔了五年还是被用在了岑雩身上,这大概就是岑雩非要回到金家的另外一个理由,因为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怕他担心、怕他冲动。
原本,孟鹤兮还在犹豫自己强行把岑雩拘在家里是不是对的,现在却很庆幸自己这么做了,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直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这个人太狠,也太憋得住了,像洋葱一样,剥开一层秘密还有一层,他很难知道剥到下一片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是最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