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那伽迷迷糊糊,咬著牙刷刷牙,精神煥發的對象簡直像是歡快得小蜜蜂,圍著他遞衣服。
先是一件寬鬆的素白暗紋裡衣,遮不住的領口如一個v字大咧咧的敞著,露出兩邊結實的肌肉,在沒施力的情況下,露出白皙又柔軟的邊緣,鼓起的弧度將衣服頂出半個弧形。
符苓呼吸一窒,將暗紫色的外衣給他披上,松松垮垮的卡在臂彎,翻出金黃色的內里,上面層層疊疊的星子如星河般點綴衣擺。
男人的頭髮全部被發網裹住,他一低頭,一把將看呆的對象撈了起來,送到洗手台上。
尼德那伽頭一低,湊到對象面前,金眸示意般從下邊上挑出一個眼神,符苓迷迷糊糊的回神,將銀色的波浪捲髮給男人套上。
男人的五官十分出色,骨相優越,麵皮極佳,像極了西方中世紀優雅陰鬱的騎士。
披上女裝,帶上長發,非但不顯怪異,反而越發像是從神秘傳說中走出的雌雄莫辨的妖精。
他眉眼好奇,低頭拉攏要落不落的衣服,肌肉虬實的長腿被裹藏在如魚尾一般的魚尾裙下,層層疊疊的花邊堆砌在地。
如剛上岸的人魚,無辜又茫然,對一切都感到懵懂好奇。
顧盼間,流露出的神態足以令符苓神思不屬。
他手拿著畫筆,一手撥開男人的衣服,毛筆輕輕在胸前的肌膚勾勒,一輪月輪從胸前一直畫到胸肌邊緣,細膩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非人的色彩,沒有血色,好似雕像般。
絲絲曼曼的癢意一直在筆尖搔弄,尼德那伽忍不住動了動,符苓按住他說了一句「別動」,一抬頭,兩人對視的那一刻。
符苓伸手,撫開遮在男人面前的頭髮,尼德那伽按著他的後腰,一手維護般環在後背。
巨力將符苓壓在身後的鏡子上,冰冷的洗手台遍布春意,他仰著頭,被迫承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在急切的糾纏中,他被含著下唇,吮吸著唇珠,柔軟的舌頭使用過度般被纏得發疼。
他意亂神迷,承受不住般張開嘴,嘴裡含著男人的舌頭,擁擠的擠在舌根,被迫與之共舞。
嘴裡盛不下的津液溢出唇角,他來不及吞咽,喉嚨滾動幾下,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呼,也全數被人吞下。
男人動作急切,按倒他之後一切都不可收拾。
符苓捏著他的肩膀,將整齊的衣服揉得發皺,半敞開的衣領露出半邊胸肌,邊緣染著色彩,在激動中被搓出相應的紅暈,粗暴的被扯下半邊衣服。
尼德那伽衣衫不整,狼狽中反而面露愉悅,慵懶得像是得了什麼好處。
而符苓,從一開始他就衣裳整潔,被放開時,也不過是髮絲凌亂。
衣服下的腰部卻被揉得發疼,他更是無力的靠在鏡子上,鬧得雙目迷離,眼尾發起一抹脆弱羞怯的粉紅,襯著濕紅的眼尾潤澤漂亮。
兩人雙唇濕潤,面紅耳赤,活像是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符苓靠著鏡子沒兩分鐘,男人傾身將他抱進懷中,他倚靠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揪著發皺的女裝,親昵得埋頭蹭了蹭。
他眼眸微闔,濕漉漉的睫毛粘在一起,濕漉漉的垂下,遮住眼下泛起的濕意,仍然不住深深呼吸。
「……」他嘀咕了幾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