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極致,青年也只能無力而含糊的發出幾聲「嗚咽」,伴隨著吞咽與啜泣的聲音,楚楚可憐的繃緊腳尖,無助的在空中晃動。
他無助的仰著頭,懵懵靠在牆上,像是發醉般,面上滿是醺醺然的迷離,眼尾一點緋色雜糅著驚人的破碎感。
在男人又一次貼上來時,流露出幾分驚恐與沉醉,思緒凌亂間主動仰起頭,將自己的雙唇打開,露出裡面怯生生的舌尖。
符苓手指陷入男人濡濕的黑髮,近乎著迷般深深攥緊了他的髮絲,在牽扯頭皮時激烈的尖銳感觸中,兩人忘乎所以,渾身汗濕。
他撫摸著男人的側臉,近乎呢喃般,對著男人露出了像是溺水者遙望岸上之人般,渴求又無助的神情。
充滿了渴求的意味。
「尼德。」他輕輕囈語,含糊的嗓音帶著急促的呼吸聲,連帶著單薄的胸膛都在不住顫抖。
他笑了一下,眼淚溢了出來,在男人舔舐側臉的動作中微微偏頭,猶如獻祭般輕輕撫摸男人的側臉。
「我喜歡你。」
審判我吧,渴求我吧。
我要你愛我。
男人急切如非人的動作停歇了一瞬,他低頭輕啄青年的眼睛。
灼熱的吻落在眼皮上,符苓閉了閉眼,緊接著,一雙手捧起他的後腰,將他高高的捧在腿上。
符苓睜開眼,他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近乎毫無遮擋的貼近男人的胯骨,男人低下頭,無法逃避的陰影如同囚籠,將他捕捉、擒獲。
男人喉頭滾動,以無名的語言訴說愛語。
在符苓無法聽懂的迷茫中,他與符苓十指相扣,脖頸交纏,在耳邊細細低語。
「殺死我吧,親愛的,把我的頭顱獻給你,把我的骨血獻給你……就像是獻出一朵金色的玫瑰,只祈求你的片刻流戀。」
「寶貝,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你,而非我。」
……
萬物與我都是荒謬的寂靜,直到我想到了你。
……
「咔嚓。」
浴室的門打開,濃濃的霧氣從裡面蔓延而出,很快散成一片霧海。
尼德那伽裸著上半身,濕漉漉的髮絲貼著脖頸,水珠順著肌肉滾落過背後亂糟糟的抓痕。
他猶不自覺,濕著頭髮將自己摔在床上,床墊顛了顛,連帶躺著的符苓也跟著上下晃了晃。
符苓躺在床上,髮絲散落臉側,下三白眼因為角度而略微上挑,冷淡的眼白在眼下勾勒,隨著眼眸牽動,越發的斂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