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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尊者說助他一言並非虛詞,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而回去,又該如何……

思緒亂飄,突然懷中鑽進溫熱一物,帶著點清淺的血腥味,林杦煙幾乎都要習慣了,靳浪身上總帶著這種氣味,並不難聞。聞得多了,甚至能分辨出靳浪的血和別人的血微妙的不同,靳浪的血要更香些。

「我以為你要恨透我了。」林杦煙伸手摟住竭力把身體塞進自己懷中的人。

靳浪身量矮他幾寸,卻也不至於真能蜷進他懷裡,蛄涌片刻後總算調整了個正面擁著,雙手攬住林杦煙脖頸,雙腿自然從林杦煙腰後垂下的姿勢,自覺還算舒服。

「你也知道你可恨。」

林杦煙一手揉了兩把他後腦勺,唇邊掛上了點不易察覺的笑意,「靳浪,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天真了。」

「哼,得虧拜你為師的時候已經八百歲不是八歲,否則還不被你這黑心的底褲都騙沒了。」靳浪尖尖的下巴抵在林杦煙肩窩,聲音輕飄飄的貼著耳根。

「我可從未騙你。」林杦煙被他這哀怨的語氣逗得笑出了聲。

「是,光風霽月小南山想要什麼從來直截了當,是我痴心妄想,會錯了意。」

「跟你雙修不是為了渡劫。」林杦煙嘆一口氣,「你總不信我。」

靳浪從他懷裡直起腰來,眼中並無半點睡意,又露出之前那個明滅如火的眼神,「我信你。」他咽下喉中剩下半句話,就像咽下幾枚稜角分明的石塊,我只恨沒騙過自己,輕易動了心,失了智。

「師尊,喜歡我嗎?」咽下的話須得別的補充,翻腸刮肚搜出幾個字,尖銳筆畫張揚的划過聲道,隱約刮出鐵鏽的腥味。

林杦煙久久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中的火焰並不因他的遲疑而出現半點波動,自顧自燒著,實在漂亮,「喜歡的。」他終於承認。

靳浪哼笑,「不夠的,師尊。」

那火陡然灼熱起來,燒得皮膚都有些發燙,林杦煙撫摸著他的眼睛,就像撫摸著永不熄滅的熾火,「你想要什麼,總得自己拿。」

靳浪主動將火塞入林杦煙口中,勾纏著燃得更旺,拼命掠奪糾纏,就像要融到一處,好一會兒才喘息著停下。軟綿綿地繼續把自己掛在林杦煙身上,「冷,師尊既然對我另有所圖,那就幫我取取暖吧。」

靳浪本沒準備真的睡,就是氣不過,非要擾著林杦煙不讓他安心修煉,卻不成想還真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還窩在人懷裡,手腳都是軟的,猛地從林杦煙腿上跳下來,四處張望沒見著扶搖尊者才算放下心來。

林杦煙懷裡一空,「你睡得還好?」

靳浪摸摸鼻子,自覺有些尷尬,「還不錯。」

出門時扶搖尊者已等了一會,門前石桌上擺著兩碗米粒也不見幾顆的清粥,「喏,早餐。」

林杦煙和靳浪也沒客氣,即便已經辟穀多年還是一人一碗喝了乾淨,倒是難得嘗到了人間煙火氣。

清粥喝完,三人上路,扶搖尊者並不駕雲也沒行代步法器,只以雙腿行走,好在修行之人身體康健,否則怕是走不出這南山。

行了半日才走到山腳村莊,只見扶搖尊者打開包袱,翻出一套金針,眾多草藥,支了一湛藍布幡,竟行起醫道,村中農戶不多,卻也排起長隊,散去時已是傍晚。扶搖以醫藥換了幾個銅子,尋村中屋舍最好的人家買了粥飯,又行借宿,只是村子窮困,即便最好的人家也不過三間破屋,只能勻出一間借人,三人便進了同一件房。

只一張床,兩人便讓扶搖尊者歇息,卻見扶搖尊者也無睡意,於榻上掏出一方木料雕刻,林杦煙仔細看去,紋理材質竟與南山秘境之中十足相似。

隨著扶搖尊者刻刀落下,靳浪識海之中大夏龍雀顯現,長刀之中原本氣息空靈,卻在落刀中逐漸填上淺薄道義,絲絲縷縷,若非靳浪身為親近大道的無上道體,又為刀主與大夏龍雀氣息相融,多年相伴更是熟悉無比,根本不會察覺。

兩人相識一眼,林杦煙先行出聲,「前輩,敢問在雕刻何物?」

只刻下兩筆,扶搖尊者便身形搖晃,滿身高深修為也似乎有損,他收起木塊答道,「這是建木……」

靳浪滿目震驚,「傳說中通天建木?」

「小子有些見識。」見兩人都被震住,扶搖尊者閉目休息片刻,「也罷,本就是要告訴你們的事情。後世可有說我以何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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