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年却罢了罢手，“知道了知道了。”根本没再听。
助理只好作罢，离开了办公室。
季经年闭着眼转着椅子，脑子里却是在寻思着等过完这一阵，季老头打消了让苏瑶联姻的念头，他再离开公司，这里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真难熬。
风助理作为公司一把手，被季父指派来给季经年做助理，实在是委屈。他对这位小季总早有耳闻，可真正相处过后，他才明白什么叫绝望。
门被敲响时，季经年正靠着办公椅仰头大睡。
风助理见没人回应，头一次感到压力，他带着歉意的看向身后两位，“抱歉，我再敲一次。”
让这样不该发生的事发生，程北眉心有些不悦，季程两家之前生意上有往来，现如今继续合作一个项目，前些时日都已谈判好，现在拟好合同只等签约。
可现在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敲门都敲了多少次不见有人开。
程北不悦，可更多的却是疑心，季家的股东什么时候这么不负责任？
就在风助理打算直接推门进入时，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进”带着没睡醒的倦意和困意。
熟悉的声音让程北眸子一眯，还未想明白，门便被推开。
入眼便看见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紫色碎发的人，背对着他。
季经年。
程北走了进去，没说话，身后的秘书拿着合同跟了上来。
反倒是风助理，着急的不行，对着季经年小声喊道，“小季总，小季总！”
小季总？他开始进入公司了？
季经年被烦的不行，转过办公椅，正要开骂，却看清眼前人时，所有骂声自动消失。
程北居高临下的望着坐着的季经年。
季经年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就质问，“你来干什么”这话毫不客气，听得一旁的风助理心脏跟着颤。
程北倒是不介意，直接拉过靠椅，在他对面坐下，平静道，“季家与程家最近合作了一个项目，现在是来签合同。”说完，他抬眸扫视这季经年还未睡醒的脸，“怎么，你不知道？”
季经年扯了扯嘴角，“……知道”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又道，
“用你说？”
程北没有拆穿他，只是拿过秘书拿过来的合同，看也没看，直接递给季经年，“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字。”
季经年磨磨蹭蹭的拿过合同，看着上面形似天书一般的文字，顿时头疼，他安悄悄的将合同往下移了移，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却见对面的人也正在看他。
两道视线撞在一起，季经年慌忙的撤回视线，将目光重新移回合同上。
风助理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颤，这小季总怎么就这么随意呢？坐没坐像，跷着二郎腿，眼神还时不时的瞧着对面的程总。
幸亏程总没计较，按照程总平日性格，这合同指不定是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