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显没搭理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杯蜂蜜水，
“喝点水再睡。”
段知宁哦了一声，知道蜂蜜水能解酒，便没拒绝。
咕咚咕咚喝完之后，厉显接过水杯，“快睡吧。”正准备起身离开段知宁的房间，却被对方拉住了手。
“厉显，你陪我会吧，等我睡着你再离开。”
“我有点不习惯你不在……”
这种无理的要求也只有段知宁能提的出来。
“好。”
于是厉显就在床边坐着，像哄小孩一般拍着段知宁的后背，可对方却嫌不够，直接拉过他的手抱在怀里，这才满意。
段知宁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气，似乎是从厉显腕间散发出来的，他低头嗅了嗅，发现是香气是从那沉香手串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手串啊，还挺好闻。”段知宁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厉显却没解释，只道：“快睡。”
后半夜里，段知宁已经睡的很沉很沉，原本抱着厉显的手也已经松开，只不过他的睡姿依旧是睡前的姿势，侧着身面朝着厉显，双手抱在胸前，蜷缩成一团。
明明很大一张床，可段知宁占的位置却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维持着这个睡姿，连翻个身的动作都没有。
厉显眼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似乎是不理解原因。
他不再看段知宁，而是抬脚往外走去，
客厅一整夜灯火通明。
闹钟响起，段知宁睡的正香，伸手就关了闹铃，然而每五分钟响一次吵得段知宁一点脾气也没有。
他摸了摸手机，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手机，当看清上面的时间时。他瞬间弹跳起来，睡意散去一大半。
完了，要迟到了。
他着急忙慌的收拾洗漱，头发都来不及打理就冲下客厅，“陈姨，上课来不及了，我不吃早饭了啊。”
陈姨似乎早有准备，手里拿了一盒牛奶和一个三明治朝他走来，“不吃早饭哪行啊，来，把这个带上慢慢吃。”说着就往他怀里塞，段知宁只好接过。
可他不爱喝牛奶，于是就将牛奶放到了方桌上面，正准备离开，目光扫到了方桌上的烟灰缸。
里面堆满了烟蒂，段知宁有些疑惑，厉显抽的烟吗？他记得厉显很少抽烟啊。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段知宁没再管其他。
好在在老师到来之前段知宁赶到了。
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见程楠幽怨的眼神，以及……旁边放着的拐杖
“不是吧？真残啦？你哥真下得了手啊？”段知宁一脸惊恐模样。
程楠却显得很平静，“不至于，只是跪了一晚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