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委屈巴巴,泫然欲泣。
戴柯順勢攬過梁曼秋的腰,將人挪到他前頭,搡進樓宇門,押犯人似的。
梁曼秋扭頭問:「哥哥,你明天還要回校麼?我叫你起床。」
戴柯:「少廢話。」
梁曼秋擠出笑,「那就這麼說好了。」
回到家,梁曼秋給他房間送了開瓶的飲料和洗好的水果,這茬似乎能過去了。
次日一早,梁曼秋按著生物鐘起床,洗漱完畢,敲響戴柯的門。
「哥哥,起床了。」
沒人應。
「哥哥,我進去了。」
擰了下把手,沒鎖,梁曼秋推門走進去,反手帶上門。
戴柯還是那副睡姿,仰臥,夏天薄被只蓋了肚子,四肢支在外面,尤為修長。
梁曼秋拉開一半窗簾,屋裡天光大亮,戴柯痛苦地皺了皺眼,窸窣縮進被窩。
她搖了搖他的胳膊,沒動。
單膝跪上床,梁曼秋貓腰伏低,近距離觀察戴柯的眉眼。
並不意外發現,他的睫毛長而濃,一根一根,清晰可見。眉毛多而不雜,眉形大氣,銳氣逼人。
梁曼秋忍不住伸手輕輕描了下戴柯的眉毛,比她的稍微粗硬,跟他的脾氣一樣。
戴柯受不了痒痒,不由擰眉。
戴柯睡眼惺忪,失去平日的侵略性,英俊多了幾分安詳,梁曼秋罕見碰上他毫無防備的時候。
她摸了摸戴柯的臉,黝黑又細膩,結實又富有彈性。
貼到他耳邊,幾乎吻著他的耳廓,「哥哥,起床了。」
那股細細柔柔的氣息鑽進戴柯的耳朵,他撐起眼皮,那雙圓溜的大眼睛裡隱約浮現他的面孔。
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戴柯仿佛看見自己住進梁曼秋心底。
他稍微撐起脖頸,啄了一下她的唇。
早安吻乾燥而短促。
梁曼秋愣了愣,不再如初吻時遲鈍,微抬下巴,也親回了戴柯。
他們第一次用親吻回應對方,愛意傳來回音,在彼此心間經久不息,開啟一個平和而美好的周天早上。
咚咚咚。
敲門突兀,梁曼秋嚇得肩膀一跳,栽到戴柯身上。
戴柯條件反射虛虛攏著她,好像一個待完成的擁抱。
戴四海在外面喊:「大D,還沒起床麼?要遲到了。」
他們第一次離壞事曝光那麼近,跟當初在衣櫃裡一樣,只隔了一道門。
梁曼秋連忙從戴柯身上爬起來,站回床邊。
戴柯:「知道了。」
聽著戴四海腳步聲遠去,門外走廊沒再有其他雜音,梁曼秋才做賊似的,開門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