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要不自己想辦法把杜鵑的錄取通知書偷過來撕掉?這樣她就不能去讀書了。
啊,如果她一開始就盯著郵遞員就好了。
如果一開始就盯著郵遞員,等錄取通知書還沒交給杜鵑,她就能銷毀了。
孫婷美惡狠狠的想,她沒有考完,更是沒有什麼錄取通知書,自然不知道第一年恢復高考,江樺市上上下下都十分的謹慎,必須本人用戶口本領取,不僅如此,還要親筆簽名,同時擁有兩位見證人。
冒領這是絕不可能會發生的。
雖然這事兒嚴格了點,但是沒有一個人說麻煩。大家反倒是都覺得這樣最好,也最安全。畢竟誰也不想被別人「竊取」人生。
孫婷美並不知道這些,倒是惡意的想了想。
這人和人之間倒是有些奇怪的緣分,先前白晚秋搬出去,孫婷美沒有遇見過她一次,但是自從知道白晚秋跟胡相明關係曖昧,她竟然已經遇見好幾次了。
這不,她出來買個東西倒是又遇見了。
眼瞅著白晚秋一副過的很好的樣子,她低頭看看自己,破舊的衣服,滄桑的面孔。
猛然間,孫婷美就生出一股子刻骨的恨意。
對白晚秋,更是對胡相明。
是啊,她做什麼要對杜鵑看不順眼呢?杜鵑如何跟她有什麼關係。
胡相明和白晚秋這對賤人才是她該恨的人,磋磨她的常菊花才是該死的老東西。她陰鬱的盯著白晚秋,攥緊了拳頭。她在家當牛做馬,累的滄桑衰老。白晚秋倒是吃香的喝辣的過好日子。憑什麼啊。
她怨懟的盯著她,神色變幻莫測。
雖然心裡恨透了這兩個人,但是孫婷美到底又忍了。
她還是忍了。
這個時候她倒是很埋怨自己把機械廠那份工作弄丟。不然絕對不會過成現在這樣。但是沒關係,這麼多年她都忍了。她可以繼續忍。等胡相明賺了錢,她一定給這個混蛋甩了。
對,還有當年的金首飾,當年胡相明曾經根據她的指點找到過一批金首飾。她一定要把藏匿的地點套出來。這東西該是她的。絕對不能便宜胡相明。
孫婷美慢慢的調整好了心情,打算回家繼續做「好媳婦兒」。
她一定會給這家子好看。
孫婷美又看了白晚秋一眼,這才默默的離開。
這一瞬間,杜鵑不算什麼,考不考大學也無所謂,跟她沒關係,統統跟她沒關係。
她一定要從胡相明口中套出首飾的隱藏地。
孫婷美沒有關注杜鵑了,杜鵑對孫婷美倒是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關注。雖然他們都知道孫婷美這人是有些貓膩在身上的。但是這些年她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因為孫婷美真的永遠都是不著調的。
如果說想要從她身上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其實也難,因為她就沒這根弦兒。正因此,杜鵑他們也沒有放太多精力在孫婷美身上。x隨著錄取通知書的到來,也意味著杜鵑要離開江樺市,去首都讀書了。
她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真的還可以讀大學,整個人亢奮的同時又有點憂愁。
從小到大,杜鵑可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舅舅這麼遠。雖然家裡幾個長輩是不摻和她做事兒,很多事情還是杜鵑自己拿主意,但是離開家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不僅如此,他家三個孩子也都還小的啊。
杜鵑一時間真是有些迷茫。
杜國強倒是最先察覺閨女狀態的人。
「怎麼?捨不得我們?」
杜鵑輕輕點頭,她攏了攏自己的披肩,縮在沙發上,說:「我要一個人去外地讀書了。」
杜國強看著閨女難得多了幾分孩子氣,笑著說:「那又有什麼關係,雖說你是去外地讀書,但是寒暑假總是要回來的,五一十一的假期也可以回來,咱們家也不差那點車費,到時候你回家就是了。我們如果想你了,就全家去看你。」
杜鵑眼睛明亮:「真的嗎?你們真的會來看我嗎?」
杜國強:「那當然了。」
他說:「不過就是首都而已,又不是天涯海角,也沒說遠的了不得。」
在杜國強看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遠啊,海南而已,你當是北極南極嗎?
他說:「你看,買個中午去首都的臥鋪,一下午的功夫,晚上再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不到九點就到了。這能遠到哪兒去?我們如果想你,就去看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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