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自打知道自家婆娘和趙回舟那點事，他才反應過來程洛和林晴在火車上時為什麼是那種表情看他。
當時笑得多燦爛，在人家眼裡，就有多傻。
不堪回首！
這麼一想，老程也不能算是依靠了。
可除了他還能找誰！
只要身邊路過個村民，馮滔就覺得他們轉身過後議論的一定是他。
連主動打招呼的也是不懷好意。
瞧，這就是老崔家那冤大頭女婿。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這麼想。
剛站到林家門外就被林嬸看到，笑著把他迎進了院，同樣是熱情招待，馮滔能感覺出來，林嬸沒有別的意思。
這種熱忱是沒有攻擊性的。
馮滔稍微自在了點。
倒是老程，眼裡有一絲微不可見的調侃。
是不是笑話他？
滔滔嘆氣，生活不易……
二人坐在院子裡，一人捧著一碗茶曬太陽。
馮滔對程洛一陣數落：「好你個老小子，是一句不給我說，就等著我出醜呢是吧？」
程洛挑眉:「我等你出什麼丑？你媳婦是我介紹的？還是你們處對象的時候跟我說了？」
「老馮，你結婚報告都下來了，我們才知道你有對象吧？」
馮滔嘎巴嘎巴嘴，還真賴不著程洛。
「老程……唉……」
馮滔本來想著來林家還能躲個清淨，萬萬沒想到，在崔家的那波人見他走了，又轉戰到了林家這。
畢竟林家也有個冤...也不能這麼說，反正就是想來林家感受一下氛圍。
看看是不是那麼和諧。
所以，還是那波逼馮滔離家出走的人又一次來到了林家。
然後看著兩個冤大頭排排坐。
齊了。
......
大年初一，林晴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沒瞎折騰。
大年初二，馮滔繼續過來排憂解悶。
等人走了，王蘭鳳直搖頭:「翠花是怎麼想的，不怕馮滔心裡有結嗎？」
林晴聳肩，崔大花的腦迴路哪裡是常人能摸清的。
反正她一向這麼猛的。
大年初三，林晴又去何家了，何家的兩個兒子都帶著孩子跟媳婦去岳家了。
院子裡就剩下何老婆子和何軍。
托林晴的福，今年何大嫂和何二嫂都在年禮這事上扯皮。
何老婆子說帶啥就帶啥，一點都不拖沓，連夜起大早的回了。
往年哪裡這麼好說話的，不帶夠年禮，能躺地上嚎半個小時。
就娘倆在家的院子，竟有一種凋零的破敗感。
林晴嘖了一聲，這回沒有上來打人，而是先問何老婆子:「你確定不管這事，不管你兒子嗎？」
何軍唯唯諾諾地躲在何老婆子的身後，拽著何老婆子的衣袖，顫抖地跟什麼似的。
恨不得把頭埋到何老婆子身上。
乍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
可見是被打怕了。
他越怕，林晴越覺得活該。
何老婆子心疼，面上還是裝著無所謂。
一副你要打你就打。
林晴點頭，表示明白了，拎著木棍十分輕鬆的把藏在老婆子背後的何軍拽出來。
就跟提溜雞崽子似的，一把甩到另一邊的地上。
何軍都被甩的懵了一下，然後嗷嗷嗷的，他是真怕了，他現在睡覺做夢都是逃，一閉上眼還能看到無數根棍子向他揮來。
繃不住了：「娘，娘，你救救我。」
他倒不傻，知道只有誰能救他，「你就給錢吧，你給了錢，她們就不打了。」
三十多的大兒子哭起來求父母反而更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