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仇人哪裡能放過。
那個飛哥穿過人群挾持了老大,在與公安對峙的情況下,不僅割腕了田老大,還劫持了一輛客車離開了。
給林晴都聽懵逼了。
這個飛哥有點6在身上的,「是劉家那批小混混?」
許燕點頭:「有他的,我原本就覺得他是那伙混混里最厲害的,別人動手,他都是站在後面看的。」
「公安那邊抓到了嗎?」林晴又問道。
王惜和許燕搖頭,葉蘭開口說:「他們開著車跑了,我們也不知道公安同志有沒有抓住他們。」
這種對她們有恨意的人溜走實在是如芒在背。
王惜許燕和葉蘭三人在醫院裡守了一天一夜,眼圈都染上了疲憊,林晴精神抖擻的很突兀,於是讓她們回去,她在醫院守著就行。
拉扯了好幾次,三人才很乖乖地回宿舍。
田老大那剛消散一點的愧疚又重新補回來。
是真過不去了。
「晴子,我當初真不該把你們拉進來。」
林晴拍了拍田老大的手,「老大,不是你,是命運。」
有些事,一開始相遇了就註定了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的,田老大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舍友們讓她幹什麼,她都會全力以赴。
這是她欠她們的。
其實她挺慶幸的,被那個飛哥劫持的人是她,被割腕的也是她。
如果是別人,她這輩子都還不起了。
在醫院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林晴就差不多把那什麼飛哥的給忘到了腦後。
後來還是見到程洛,才提了一嘴。
程洛聽後眉頭緊皺不放,「我去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被抓到。」
這個飛哥當時是被抓捕了的,只是公安這次破的案太大,許多姑娘後續安撫工作都忙不完,更多的精力全放在了郭哥這種層次的主犯身上。
不想讓下面的飛哥鑽了空子,在運輸的途中逃了出來。
程洛也沒花太久時間就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人已經往南邊逃了,公安這邊懷疑他們有走私出去的路線,準備放長線再釣一波魚。
無論怎麼分析,這個飛哥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林晴索性不想他了。
也是因為這個,林晴才想起來,系統118還欠她一個小願望呢,該兌現了。
她問系統118有沒有反偵察能力。
系統118表示有的,「所以戰友要用掉這次機會開啟反偵察能力嗎?」
「嗯。」
.
有了系統的反偵察,林晴才敢再去大姐那,不然可能要與空氣鬥智鬥勇一段時間,輾轉幾趟路線再去大姐家。
那可就是藝術活了。
田老大住院的第三天,楊冰學長來了。
這位似乎也憔悴了些許,鬍子不刮老十歲,眼底含著血絲,坐在病床旁地凳子上,沉默著。
再見他,田老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沒有這個事,她們的回憶是很美好的,可有了這個事後,田老大不知道該如何闡述那種心情。
很複雜。
「對不起。」楊冰沙啞地說道,他看著田老大,眼裡的愧疚與田老大看著舍友們的時候一模一樣。
田老大知道,他懂了,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你的對不起我收到了,以後各自安好吧。」
「嗯。」
有時候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樣,緣分盡了,可能擦肩而過的機會都沒有,即使出現在同一條街道,也可能會被人群隔離兩端。
就算面對面的看到了彼此,也會發現沒有話可說了。
說不出來什麼了。
田老大不知道說什麼,楊冰同樣,萬千複雜的話都堵在了胸中,不知從何說起。
他放下了一兜水果,默默地離開。
不打擾,不糾纏,便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