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名頭。」蕭永言道。
……
經過這次危險的出行,林溪和蕭永言後面再沒有出門,買藥備貨所有事,全部都是戴蘭兒代勞的。
蕭永言每日忙著在書桌前寫東西,林溪則是忙於盯著養蠶基地的建設。
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意識到蠶絲的妙用,這對她來說可是巨大的商機,如果能夠一舉拿下這個市場,將來「錢」景不可限量。
林溪並不是憑空說出這些,想當初古代時期,絲綢可是被譽為東方黃金。
在一個頂多穿著棉衣的地方,絲綢的出現,一定會讓所有有錢人瘋狂。
現在林溪的想法有所改變,她不單單要做蠶絲被,而是要全方位的擴展蠶絲產業。
村裡的人並不了解林溪的雄圖偉業,只是看中了林溪開出的工錢。
現在,已經搭建起四間養蠶的屋子。但這還不夠,她還需要至少兩個操作間。
其實林溪更希望能夠建一個足夠大的地方,只是這樣的建築,遠不是村里人能夠做大的,必須要請專業的師傅。
臨近年關,怎麼可能有人出來接活。
就是林溪自己,也要準備過年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所有人來說,過年都是一件大事,絕對不可辜負。
不過林溪家裡只有兩人,很多規矩能簡化便簡化了。
兩人不過是在年三十,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菜色簡單,但氛圍溫馨。
蕭永言告訴林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寫書,將來這些東西要想辦法流轉出去,塑造起一個隱士高人的形象。
這點林溪太熟悉了,用現代的專業詞語來解釋叫做,打造個人品牌。
至於蕭永言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林溪懶得追問,她對政治上的東西沒有半點興趣。
「可是交通這麼不方便,要怎麼才能讓別人知道有你這個人?」林溪好奇地問道。
蕭永言神秘一笑,「這還不簡單,天下所有消息皆出自京城。」
林溪還是覺得可行性不高,「京城如此遙遠,你怎麼確保自己的消息能夠遞過去,又一定能如你所想傳開。」
蕭永言沒有急於回答林溪的問題,只是給她夾菜。
一頓飯吃完,蕭永言堅持要帶著林溪守歲。
天氣寒冷,林溪吃飽穿暖,坐在炭盆旁昏昏欲睡,不留神整個人就栽倒了蕭永言懷中。
他小心地將人圈進自己的臂彎,抬頭望向明月。
若是父親泉下有知,定會為自己感到歡喜,娶了一個好妻子,還留下一條小命。
蕭永言拿起桌上的酒壺,在地上撒了一圈,如此,便當時同父親一起吃了這頓飯。
去年今日,父親還在自己面前,告誡他,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為百姓謀,為天下謀。
而今,他只能祭一壺酒於三千里外,告慰亡靈。
林溪在蕭永言的懷中睡得香甜,一覺到天明。
年初一一早,林溪是被炮仗聲吵醒的。
她所在的城市,老早就頒布了禁放令,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炮竹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忽然渾身一震,該死的,是誰在她家門口放的炮仗,吵得她耳朵都要聾了。
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她這才發現,放炮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永言。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看著一地的碎屑,林溪撇撇嘴,「你自己打掃。」
蕭永言趕緊道,「自然是我打掃,怎麼會勞累夫人。」
桃李村的規矩是,年初一自家過,年初二起便可以串門了。
這是小山村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此刻,家家戶戶好像都成了親密的朋友。
各家各戶都敞開門,迎接著客人。
林溪想了想,村里到底有幾戶人家與自己交好,總該去看看。
沒想到她還沒有出門,別人就已經拎著東西上門來了。
第一個來的就是馬家,這一家老小五個兒子,再加上媳婦孩子,上面的兩個老人,烏泱泱的往林溪家院子裡一站,瞬間連個站的地方都快找不到。
馬老太溫和地看著林溪,「都虧了你搞的養豬場,現在家裡的光景好多了,回頭老四、老五娶媳婦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參加!」
馬家的兒子多,原先為了娶媳婦的事,愁壞了兩個老人。
他們哪裡有那麼多錢,給每個孩子都娶人。
現在好了,跟著林溪養豬後,他們馬家一下子成了村裡的高收入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