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要這張嘴了。散播謠言,侮辱師長,你可知道這要判處什麼樣的罪名。」林溪道。
王瀚到底是個讀書的,自然知道這事要是被捅出去,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湯旭陽也聽不下去,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後扳。
王瀚的臉色立馬痛苦起來,連聲驚呼,「痛,痛痛痛痛!好漢饒命!」
多年念書,他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在湯旭陽面前更不是對手,只能趕緊求饒。
前面氣勢洶洶,後面嚶嚶求饒,不僅林溪,就連湯旭陽也嘆了口氣,這還是不是男人。
「滾遠點,以後不要再出現,否則小爺打斷你的腿!」湯旭陽發狠道。
王瀚被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趕緊逃走。
湯旭陽看著王瀚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個讀書的,怎麼慫成這個樣子,我家那幫兄弟每一個讀過書的,都沒有他這麼慫。」
林溪笑笑沒有說話,有些人品行如此,是家教就出了問題,跟有沒有讀書毫無關係,不是說書讀的越多,教養就一定更好。
「估計他以後不敢來了。」林溪道。
湯旭陽好奇道,「你昨天是不是就預料到他要來找你麻煩,所以叫我在這待命。」
林溪無語的看著湯旭陽,這事還用想,以王瀚的性格來說,不找事是不可能的,找事才是必然的。
「多學著點吧,對你以後有好處。」林溪煞有介事地拍拍湯旭陽的肩膀。
湯旭陽重重點頭,林溪說的有道理,他是該好好學學。
……
晚上,林溪家。
白日裡發生的事情瞞不過蕭永言,他定睛看著林溪,「真的沒有受傷?」
林溪在蕭永言面前轉了一圈,「你看我好好的,哪裡有傷。再說,有湯旭陽在,他沒本事傷到我。」
「若是我在,他也沒有機會。」蕭永言淡淡道。
這話怎麼里外帶著一股酸味呢?林溪覺得。
「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學生,直接開除對方就是,不用回來跟我說。」蕭永言道。
「那怎麼行!」林溪趕緊跳了起來,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學堂的事一向是蕭永言負責,她怎麼可以隨便插手。
蕭永言對林溪的想法十分不贊同,「你是學堂的女主人,有什麼不能做主的。」
可是在林溪的觀念里,丁是丁卯是卯,一碼歸一碼,她林記的事蕭永言不插手,那麼相應的,學堂的事她也不應該插手。
蕭永言聽了林溪的說辭,頗為不贊同地看著對方,「在溪兒心裡,終究還是拿我當外人。」
這對林溪來說可是嚴重的指控,林溪當然不能承認,立刻反駁道,「絕對沒有!」
「那溪兒為何與我如此生分?」蕭永言變換策略,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林溪,讓她聯想到自己早年養過的一隻小博美,同樣烏黑的眼眸,看著自己。
「我不曾與你生分。」林溪道。
「真的?」
「真的!」
「既然如此,溪兒就證明給我看。」蕭永言道。
這要怎麼證明,林溪一頭霧水。
蕭永言眸色逐漸變得深沉……
夜色漫長,許多林溪想都不承想過的事,逐一上演。
……
翌日一早,林溪錯過了早上的驢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等到睜眼的時候,家裡只有她一人,床頭的椅子上留下一封簡單的信,大致是說自己去學堂了,今日鋪子交給戴錦兒打理就行,自己好好休息。
這意思是——
睡完了就跑!
林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她就不該被蕭永言可憐巴巴的模樣欺騙,這傢伙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壞東西!
等到蕭永言回來,就讓他去睡大街!
花了好一陣子,林溪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起床洗漱。
桌上是已經擺好的吃食,稍微熱一下就能吃,昨夜的衣物也已經漿洗乾淨,掛在外面的竹竿上。
林溪冷哼一聲,還算有點眼力見兒。
吃完早飯,或者說午飯,林溪決定隨便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