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在周圍查看一番,指著地上的腳印對林溪道,「多半是被人偷走了。」
「誰會來偷呢。」林溪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村里人應該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東西才是。
「你先別急,我去問問情況。」
說罷,蕭永言便轉身出了門,林溪也不知道這人跑到哪裡去問情況了,只好在家等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蕭永言從外面回來。
「怎麼樣,可有結果了?」林溪趕忙問道。
「下午的時候,不少人看到葛學才駕著牛車出去,車上拉的不是別的,反而是一大堆稻草。雖然看到的人覺得奇怪,但他們懶得過問葛學才的事情,所以並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拉一車草出門。」蕭永言道。
「他定是把東西藏在草垛里好運出去!」林溪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罪魁禍首是葛學才沒跑了,「我現在就去鎮上問問消息。」
情緒一衝到腦袋,林溪恨不得立馬就把葛學才給揪出來,幸好被蕭永言攔下,「你現在即便到了鎮上,人家大門緊閉,又能問出什麼,倒不如等到明日一早,趕在賭坊開門的時候立刻去問。」
蕭永言的語氣柔和鎮定,林溪躁動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蕭永言說的有道理,現在即便去了也是徒勞。
翌日一早,林溪和蕭永言早早趕著驢車去了鎮上,然而賭坊的人堅稱他們昨日根本沒有看到葛學才。
這一下,線索中斷。
林溪立馬想到,戴蘭兒怎麼說跟葛學才曾是夫妻,或許知道他可能在哪。
果不其然,戴蘭兒在聽到林溪的問話後,想了好一會兒道,「我記得他好像說過,縣城還有一家大的賭坊,那裡有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好像叫什麼二爺,他動不動就喜歡說,二爺會帶他發財。」
至於更多的,戴蘭兒也想不出來了。
林溪和蕭永言大致安排了一下書院和鋪子的事,便出發去了縣城。
驢車的速度不算很快,臨近傍晚,夫妻倆才到達縣城。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宿,蕭永言便開始打聽縣城的賭坊里有沒有一個叫「二爺」的人。
客棧的老闆聽到他們問起二爺,面上不動聲色,但林溪看得出,他分明警惕起來。
林溪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些散碎銀子悄悄塞給掌柜道,「我們是在豐禾鎮做生意的,聽說這二爺的場子分外好玩,這不就想打聽打聽。初來乍到,萬一有什麼規矩我們不懂的,得罪了人家可就不好了。」
乍一聽上去,林溪的理由倒也說得過去,但賭坊畢竟行業性質有些特殊,客棧老闆還是有些顧慮,不過態度軟和了不少,「據我所知,豐禾鎮上也是有賭坊的,你們幹嘛非法要到這裡來。這賭坊玩的東西,可不是大同小異。」
林溪輕笑一聲,信口胡說起來,只見她略帶嗔怪地看了蕭永言一眼,「還不是我家相公非要玩,但怕老爺子知道,沒辦法才借著進貨的由頭來了鎮上。」
這一番話,再配合上林溪準確的表演,這兩人儼然成了兩個不懂事的富二代,客棧老闆的警惕心一下子消失許多,換上副輕鬆的笑容,「兩位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二爺的場子我可是熟客……」
接著,客棧老闆便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二爺的賭坊。
這間賭坊位於西大街的盡頭處,門頭十分低調,主要做熟客生意,但口碑一直很好。
林溪和蕭永言順著客棧老闆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二爺所在的賭坊。
兩個生面孔往門口一站,夥計便迎了上來,瞧兩人打扮貴氣,不敢怠慢,「兩位可是第一次來我們吉祥賭坊,咱們這裡什麼都有,樓上還有雅間,保證您不受下面的干擾。」
林溪半捂著臉,頗為不情願地對蕭永言道,「相公,這地方烏煙瘴氣的,你怎麼聽了葛學才那廝的話,跑到這裡來。」
夥計聽到葛學才的名字,以為是他介紹來的客人,立馬道,「原來是葛大哥介紹來啊,他剛好在店裡呢,要不我讓他帶著你們看看。」
「那就麻煩了。」蕭永言道。
夥計聞言,趕緊跑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喊著葛學才的名字。
此時的葛學才,正在賭桌上殺的紅眼,自從昨日他把寶貝獻給黑二,黑二便讓他在這裡住著,想玩就玩,輸贏算他的。
夥計一連喊了幾遍,葛學才這才不耐煩地回到,「叫什麼叫,沒看見你爺爺正忙著呢。」
「葛大哥,別忙活了,外面您的貴客。」夥計道。
葛學才只覺得分外奇怪,他認得的人里還能有什麼貴客,開玩笑呢吧。
不過夥計都這麼說了,他少不得去看看。
待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抬眼竟然看到門口站著蕭永言夫妻兩,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往賭坊裡面鑽。
然而精於騎射的蕭永言,眼力亦是過人,一眼便看到不斷往人群里鑽的葛學才,立馬追了上去。
賭坊的一樓人頭攢動,葛學才和蕭永言的行進都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