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他吃醋時,她只要摸摸他的捲髮,親親他,他就什麼都不管了。
接吻時,她的指尖插/入他的黑髮中,濕濡的舌尖迷戀交纏。
而自從知道她喜歡自己這模樣後,這人也愈發會勾引。
眼鏡冰涼的銀邊抵著她平坦的腹部,逐漸往下,柔軟的黑髮不會刺的大腿皮膚泛疼,卻有些癢。
他盡情取悅她,在情動之時,一遍一遍念著她的名字,喊著她想聽的那個稱呼——「姐姐。」
「姐姐,是到了麼?」
以前,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喊她姐姐。
燒水壺咕嚕咕嚕的沸騰聲刺得書荷清醒過來,她走過去,倒了一杯熱水,白霧吹得眼眶泛熱。
景屹的視線緊緊凝著她的側臉,書荷將熱水放在過敏藥的旁邊,清凌凌的眼眸再次變回那毫無波瀾的模樣。
「景屹。」
這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念他的名字。
景屹喉結上下一滾,只見她面色平靜,「我們已經分手了。」
「是你發的分手微信。」
那一刻,景屹原本還沸騰跳動的心臟,像是突然被澆了冷水,刺骨的寒意湧進四肢百骸的血液中,他指尖掐進手心,唇瓣無措地翕動,卻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般,說不出話來。
空氣靜默半晌,書荷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忙了一天的疲憊突然鋪天蓋地涌了上來,書荷斂下情緒,「我早就不喜歡捲髮了。」
看著他血色盡失的模樣,她並沒有覺得舒坦,卻還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我只是短租,三個月後就會搬走。我們現在,僅僅是合租的關係。」
她說完,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回到臥室。
直到臥室的門被關上,諾大的客廳里只剩他一人。
他茫然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確定她真的不會再出來了後,他緩慢收回視線,拿起被她放在一邊的熱水,卻被燙得手一抖——
玻璃杯掉在地上砸出清脆聲響,一地碎渣,滾燙的熱水濺到了他的腳踝處,他卻毫無察覺,死死盯著那間臥室。
她沒有出來。
明明在電梯裡,他還在竊喜,她換了一隻手抱花,應該是還記得他對花粉過敏的。
她還願意顧著他的死活,願意給他找藥。
她怕他死了。
可現在,景屹收回視線,遲鈍地感受到了疼痛。
不止是手疼,腳踝疼,心臟也疼,疼得他眼眶倏地泛紅,滾燙的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掉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砸在手背上。
書荷不理他了。
也不心疼他了。
她再也。
再也不會哄他了。
第6章 06 只是合租室友關係。
書荷第二日出門前,沒有看到那隻玻璃杯。
但直到她下班回來,客廳安安靜靜,看不出一絲異常,而那扇緊閉的房門,像是無人居住般,毫無動靜。
書荷沒有管,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回來,將空蕩蕩的冰箱塞得很滿。
她簡單煮了一碗麵,快吃完時,李敏玉給她發了微信,邀請她去家裡吃飯。
書荷之前就提過要請她吃飯,想了想,便答應了。
吃完飯,她在臥室里舖開墊子做瑜伽。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有些失眠。
每天得在入睡前讓自己做很多事情,變得極其疲憊才能勉強入睡。
練了一會兒,一牆之隔的房間傳來悶悶一聲重響,像是有什麼撞到在地。
書荷眼皮也沒抬一下,呼吸沉穩地壓著腿。
但沒一會兒,隔壁房間像是有節奏般,一聲接著一聲。
書荷擰眉,她沒記錯的話,隔壁是景屹的臥室,不是他的工作室。
房間隔音挺好的,除非是重物砸地,才會聽見動靜。
她走出房間,敲了敲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瞬間,隔壁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聲不吭,連那悶沉的撞倒聲也沒有了。
書荷原本可以轉身就走,但莫名的,腦海中浮現他坐在輪椅上,蒼白沉默的模樣。
她微微一頓,又敲了兩下房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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