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難了,你這個弟弟現在可是貫徹著二十四孝男朋友準則,堅決不出錯。而對方喜歡他,已經喜歡到走火入魔的程度,就連父母都阻止不了,婚期已經定在國慶節,我正想問你怎麼做呢。」
他語氣詼諧地說著:「哎,祁厭,說起來,你可比易揚長得好看多了,要不我給他們製造點誤會,弄個契機出來,你趁機出賣美色,去勾搭一下沈家小姐怎麼樣?」
反正那位小姐一開始也是看上易揚那張臉。
「別開這種玩笑,並不有趣。」祁厭拒絕,眉頭微皺。
「OK,OK,別生氣嘛,只是隨便說一句而已。」祁厭語氣里的厭惡,讓他想起一些事情,立馬道歉,略過這個話題。
「時間不多了,祁厭,實在是不行的話,你別再插手這件事了,我來想辦法解決,總歸是不能讓他們真結婚了。」
祁厭聽出他話里暗藏的意思,開口道:「等一下,你不會是想……」
對方打斷:「好了,就說到這吧,我先掛了。你最近好好搞你的研究,這可是事關阿姨的身體狀況,別的事情少摻和。」
他說完也不等祁厭回復,便直接掛斷電話。
等祁厭再打回去,居然已經被對方給拉黑了。
「這下子估計麻煩大了。」祁厭起身收拾桌面,對方如果決心真要做點什麼事情,短期內大概不會再和他聯繫,得想個辦法阻止。
洗好杯子和盤子,祁厭打開電腦處理資料,右下角彈出提示,他打開覃宜民的對話框,對面已經接收資料,並且給他發了一堆信息。
好幾個「死亡微笑」的黃豆表情正對著祁厭笑。
沈溪流這人實在是不能錯過的金主,說投資就投資,周末一過,就立即有秘書聯繫覃宜民和祁厭商討項目投資的相關事務。
這樣快速且不含糊的速度簡直讓覃宜民倒吸一口氣,好久沒看到這麼大方的投資者了。一時間甚至懷疑沈溪流是不是看上他貌美如花的門下弟子了,並樂呵呵地提醒祁厭,一定要好好和沈溪流相處。
絕對不能過河拆橋,要善待爽快的金主爸爸。
祁厭:「……」
他真誠地讓老師放心,自己對沈溪流絕對會比對他爹還要孝順。
覃宜民認為這次這麼順利,和祁厭的臉脫不開關係,以後再有這些應酬,必須帶著祁厭上場。祁厭則認為是老師想太多,沈溪流估計是看在他幫了他這麼多次忙的份上,所以才大手一揮,直接給他項目支持。
到目前為止,沈先生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
祁厭心想。
他們相處的很愉快,但要是和易家產生衝突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作為一個體面人,對方就算護短,應該也不會做得太過吧?
畢竟難得相識一場。
人向來喜歡想太多,祁厭也不例外,他收拾好東西出門。
剛走進電梯,對門的沈溪流就恰好走出大門,看樣子是要去上班,祁厭下意識地按開正在關閉的電梯門,等沈溪流過來。
沈溪流走進電梯,腳傷已經好許多,行動自如,根本看不出扭傷的痕跡,對他笑道:「謝謝你等我,祁厭,你今天好像比平時晚了一些。」
現在剛八點鐘,平時祁厭都是七點多左右出門。
祁厭注意到沈溪流今日穿了一件自帶褶皺的輕薄感襯衫,領口比尋常襯衫款式更加敞開,顯得脖子間的黑色頸環極其抓眼球,禁慾又清冷。
許是受到夢境的影響,祁厭沒忍住多瞧了幾眼沈溪流的頸環。
……有點、眼熟,怎麼和夢境裡的越看越像!
祁厭略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道:「嗯,今天醒得比較晚,沈先生平時都是這個點去上班嗎?」
果然還是好像,不過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畢竟不管是信息素隔離頸環還是抑制頸環都非常相似,他在夢裡看見的,或許就是從現實身邊的omega所戴的頸環給「抄襲」到夢裡。
「對,這個時間上班剛剛好,倒是你好像起得有點早。難得已經研究生,不用像大學生那樣趕早八,不多睡一會兒嗎?」沈溪流笑容清淺地說著,「而且你晚上好像還有工作吧。」
每天凌晨兩點多才回來,早上七點就出門,休息時間太短,對身體可不好。
「其實也還好,我最近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狀態不錯。至於晚上的工作,等開學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