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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勾引他。但又對他並不真正上心。

他不記得說過他頭髮長,約好接他又遲到。

哪種朋友是這樣的?

周羚感覺自己好像被蒙蔽了許久,但再泥潭深陷,也即將要破水而出,可每當什麼結論要冒頭、要呼救的時候,又被宋明棲的那隻溫柔手給摁回去了。

頭皮上還在不輕不重地施力,且力量的範圍不斷擴大,簡直像一種愛撫。指尖從耳後緩慢刮過的時候引起周身的顫慄,大腦開始充血。

錚得一聲,大腦深處的某根弦繃斷了。

周羚猛地抬起了頭。

水從頭頂往下淌,眼睫上像掛著瀑布,下巴、喉結,胸肌、腹肌間的溝溝壑壑,全濕了。

宋明棲詫異地望向鏡子裡的周羚,以至於忘記了第一時間拉開距離:「怎麼了,弄疼你了?」

撓癢似的,他這幅身子骨弄不疼任何人,他只會被人弄疼,在手裡可以隨意盤弄,想捏碎就捏碎。

周羚轉過身,宋明棲的手臂還保持著舉起的姿勢,咫尺之隔,正對他的胸膛。宋明棲第一次發現他的嘴唇濕漉漉的,泛著一種黯淡、強硬的紅,也很性感。

「宋明棲。」周羚的眼神有點冷,透過水淋淋的世界審視他,「說開吧,你到底想交哪種朋友?」

「……什麼哪種朋友?」

太近了。

他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幾乎能輕易嗅出謊言的味道。

宋明棲後知後覺地退開幾步,不知道自己的面具早已裂開了幾分,只能以尷尬微笑來掩飾僵硬。

「你送飯送水果,載我去醫院,請我吃飯打電玩,還叫我一起過節,中秋節……」

他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宋明棲連連倒退,直到退到不能再退的時候,他肘抵著櫥櫃,上半身後仰,後腦勺撞到了那把吉他,在琴弦上磕出一聲渾濁的悶響。

下一刻周羚抬起手,墊上了他的腦後。

「你到底想交哪種朋友?」

誤會了。

此時的宋明棲再遲鈍也回過味來了,他以為他是那種想就近找個炮友來包養的有錢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周羚大概率硬不起來,他乾淨話少,年輕力壯,好像確實會是有錢人青睞的目標。

宋明棲大腦飛速運轉,他不能解釋,他不能說「你好,我在測試你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礙」,或者「我想知道礦業家屬樓案的兇手是不是你」。

不管周羚這時候以為他想發展什麼關係,抑或者周羚根本不是那個兇手,宋明棲都騎虎難下,只能將錯就錯,選擇承認。

可要命的是,他並不是一個擅長信口開河的人,他會撒一些計劃以內的謊,可對計劃之外的突發情況常常難以招架。就好比現在,他的嘴唇抖動,卻遲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周羚眼裡的審視變得愈發濃郁,宋明棲幾乎從裡面讀出了正在不斷加載的危險係數。

如果再不說出點什麼,他今天大概率無法安然走出這間地下室。

宋明棲突然想起之前霍帆的種種勸告,後悔當日沒有聽進去一星半點,又連帶著他說過的許多話都從腦子裡無比清晰地冒出來——

「醫者不能自醫。」

「要麼你認識他對象,要麼你變成他對象。」

還有什麼。

霍帆的名言語錄里還說過,說完一句話只需要一秒,至於它會不會變成承諾,那完全是下一秒的事情。

「好吧,我是想發展那種關係。」他咬咬牙脫口而出。

「哪種關係?」周羚皺起眉,似乎不願再接受任何模稜兩可的文字遊戲,「說出來。」

「解決需求的關係。」宋明棲語速很快,好讓煎熬的過程變得短一點,「反正就那麼回事,成年人有需求也很正常。」

正常。合理。

個中邏輯又回到了正軌。

連日來的疑惑突然得到答案,而且過程比想像的要容易。這些年的摸爬滾打,讓周羚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給予都是因為期望回報,而他終於搞清楚了在這段對方主動出擊的關係里,宋明棲究竟期望他付出什麼,這讓他誕生出大石落地般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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