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面人抱臂斜倚,他哼笑一聲,「哎喲,你這小崽子,敢命令起我們了,而且,你竟敢說我們礙眼?」
「就是,」牛面人雙手叉腰,挺起胸膛作威脅狀,憤憤不平道,「不會用詞就別亂用,我們明明是顯眼,看我們健壯的身姿,威武霸氣的氣質……」
其餘三個面具人一聽,紛紛白了他一眼,異口同聲道,「你能別抽象了嗎?」
牛面人悻悻閉嘴。
察覺到腳步聲就在一門之隔的走道外,龍面人不與江南忻開玩笑了,他一把將其他三個面具人往房間裡推,並順勢帶上門。
臨關門前,他從門縫中稍稍探頭,對江南忻說,「小崽子,要是跑不過可以叫我們哦,我們可以幫你,到時候只需要你跟你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再陪我們玩一局就可以了。」
畢竟剛才那局玩得不夠盡興,而且,最主要是他們輸了。
他們怎麼能輸?
剛才只是粗心大意,要是再來一局,他們一定會贏!
江南忻沒搭理他,他便悻悻關上門,那頭傳來破門而入的動靜,江南忻盯著對面,他蹲下來,開始裝作無聊得用手指在地面上畫圈。
「唰——」,昏暗的燈光下,黑影映照在地面,從拐角處冒出來,為首的沒穿黑色西裝,而是穿著藍色條紋襯衫,倒像是玩家。
他對上江南忻的眼睛,忽地抬手示意身後之人停下來,江南忻愣住一秒,突然站起來往裡跑,並喊道,「姑姑小姨大姐姐,壞人來了!」
獵人從後面冒出來,作勢要往裡追,條紋男低聲阻止道,「小心有詐。」
獵人不以為然,「一群婆娘,加個孩子,我們三人綽綽有餘,怕什麼?再不濟,這裡還有我們自己人,到時候讓他們來增援便是,你若是怕,就麻溜滾開。」
獵人不顧條紋男的阻攔,徑直往江南忻跑的方向追進去,條紋男許是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還未完成,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跟著獵人追進去。
江南忻個子不高,跑起來卻利索得很,他控制好距離,既不讓獵人抓到,又不至於讓他們跟丟。
不一會兒,江南忻成功將獵人引進他們的包圍圈,他往後撤,而一早就埋伏在兩側的方一遲和寸頭則迎上去。
獵人懵了,可他們是NPC,素來只有硬剛,而沒有逃跑的道理,於是兩人也迎上去,條紋男想要藉機去撕寸頭和方一遲的名牌,不料這時候身後的林星和陸驚洵又從旁邊冒了出來。
兩人很快加入混戰中,區區兩個獵人,他們很快就解決了,只是條紋男像條泥鰍似的在其中穿梭,竟是躲開了幾輪攻擊。
眼見自己已經四面楚歌,他忽地拉下臉來,雙手攔在前面道,「別撕我,別撕我,我是自己人。」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心如明鏡,可若是能智取,他們倒也能能省些力氣。
陸驚洵故意問道,「你憑啥說你是自己人啊?」
條紋男見有戲,以為他們還不知道「背叛者」與他們的不同,他立即擺出一副可憐樣,就差沒痛哭流涕了,他說,「獵人都是黑色西裝,你看我,明顯與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哦?」陸驚洵左瞧瞧又瞧瞧,疑惑道,「是這樣的嗎?那看來你的確是自己人。」
他們鬆了一口氣,裝作放鬆警惕的樣子,陸驚洵招呼其他人說,「都散了吧,自己人還防啥?」
他又對條紋男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幾個都是新人,因為當時來遲了,都不知道NPC在廣場上講了什麼,只知道獵人會來撕我們的名牌。」
「話說,你知道怎樣才能通關不?」陸驚洵作勢要過去攬條紋男的肩膀,他卻警惕躲閃了。
他賠著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殊不知背後的方一遲和寸頭已經悄然靠近,寸頭趁其不備,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往下摁,而方一遲則迅速拽住他的名牌。
條紋男見勢不對,拼命掙扎,奈何寸頭也不是吃素的,他使出全身的牛勁鉗制住他,任憑他怎麼掙扎,怎麼「蠍子擺尾」,都無法掙脫。
方一遲趁亂稍稍用力,只聽見「嘶」的一聲,條紋男的名牌就穩穩噹噹地撕下了。
寸頭連忙撤退,以免被條紋男誤傷。
條紋男反應過來,他瞪大眼睛,瘋了似的把自己的衣服往前面揪,又用手去摸他的名牌。
沒摸到,他心如死灰,癱軟在地。
沒等他留下任何遺言,只瞬間,他連同方一遲手中的名牌,皆化作空氣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在後面看戲的江南忻見此,「蹭蹭」地跑回林星身邊,幾人都誇讚他做得好,他仰著頭看向林星,仿佛在說,「姐姐,看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