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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列車,有陣強光迎面照過來,我遠遠看去,見一片荒敗之地,又回頭去看,列車卻停在了距離我兩米開外的地方,有道光一樣的屏障將我和列車隔開了。」

「它阻止我回到列車上,而那片荒敗之地的天空,開始落下血雨。」

白大褂說,「那你是如何回到列車,又是如何逃離那地方的?」

「我不知道,」林星說,「那荒敗之地中隱匿著一座廢棄園子,我見有光,所以想走過去看看,可剛邁出幾步,列車提示音又響起了,我沒聽清說的是什麼,總之,提示音消失後,我已經回到了列車上。」

「之後呢,」白大褂說,「有沒有覺得腦子混沌,頭重腳輕,甚至有點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現實?」

林星猶豫片刻,緩緩點頭,「好像是這樣,但我確定那並不是夢。」

白大褂若有所思,「你離開列車前和回到列車後,周圍的乘客是什麼反應?或者說,當異樣出現時,其他人是什麼反應?」

林星說,「並無異常。」

白大褂沉默,竟是暗暗觀察起林星的神情舉止,他欲言又止,絞盡腦汁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你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林星:?

白大褂見林星愣著不說話,以為她沒聽明白,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放低聲音道,「雖然你可能不想承認,但是,你這裡可能出現了點問題。」

沉默。

白大褂有些尷尬,因為他第一次遇見病人得知自己有病後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的。

他怕林星毫無徵兆地掀桌或者大喊大叫似的,又趕忙解釋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初步判斷,具體情況,還得進行更為細緻的檢查。」

林星卻是認真思考起來,「最開始是在一個月前,當時只是提示音卡頓,播報完畢後一切如常,再後來便是列車的門突然開了,又突然關閉,列車繼續前進,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五天前,我第一次走出了列車。」

林星面無表情,只是幽幽說道,「你是說,我有精神病?」

此言一出,偌大的科室內只剩下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林星平靜得讓白大褂有些發怵,畢竟一點就炸的鞭炮還尚且能提防,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憋著大招的啞炮才叫人束手無措。

他小心翼翼解釋道,「精神病只是通俗的說法,因為精神病也分為很多種,目前來看,你這可能是精神緊張產生了幻覺,你平時壓力很大?」

林星直勾勾盯著他胸膛前的工作牌,答非所問道,「聽說你以前是卦象師。」

她又指著他身後那與科室格格不入的牌匾,一字一句念道,「降妖除祟,奸邪盡退。」

白大褂笑嘻嘻地將工作牌上的貼牌撕下,只見那牌上用正楷方方正正地寫著幾個字:精神科-周正。

周正無奈地聳著肩膀,他輕笑一聲,解釋道,「卦象師不過是個幌子,掛卦象之名,行治療之實,雖如此,還是有許多人慕名而來,你知道,有時候人們更願意相信玄學而非科學。」

周正無奈攤攤手,繼續說道,「剛才我與你交談,見你情緒穩定,表達邏輯清晰,故而猜測現在你的症狀不算嚴重,所以與你說實話,現在你只要及時治療,相信很快就會痊癒。」

林星一本正經道,「哦。」

周正見林星沒有要發病的徵兆,顯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病情,他當即拿出病曆本,一邊寫一邊說道,「這樣,我先給你寫個藥單子,因為時間倉促,今天來不及做細緻檢查,你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我這裡吧。」

他下筆如有神似的,眉眼上揚,露出一點驕傲的意味來,「其實現在基本能確定你就是壓力太大,所以出現了幻覺。」

「因為回到你最開始的描述,你說你上了車便有打瞌睡的習慣,而在神經恍惚和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多人會被外界干擾,從而分不清幻境和現實……」

後面周正再說什麼,林星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她其實心底里有些無法說服自己去認同周正所說的話。

她所經歷的事情過於離奇,以至於當她朋友聽說之後,當即給她介紹了這裡頗為出名的精神科醫生。

那是幻覺嗎?

林星並不這樣認為。

可她無法解釋。

林星走出診所,她稍稍仰頭,診所上方懸著兩個以周正命名的木製招牌,一左一右,一個是「周正診所」,一個是「周正卜卦居」。

竟是能一碗水端平。

林星眉頭輕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對是錯。

她將病曆本放進包里,卷在病曆本里的是藥劑師根據周正的單子抓的藥。

塞進去之前,林星粗略掃了一眼,不過是些鎮定安神的藥——她早在察覺到異樣時就已經開始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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